他想叫人送冰来,可是一想到屋里有个怕冷的夫人,便打消了念头。
算了,忍一忍吧。
年荼散步归来,就见宗守渊坐在那里,脸色有些不自然的红。
“怎么了?不舒服?”,她快步走近,抬手摸上他的额头,试探温度。
是不是生病了?
冰凉的指尖触碰到皮肤,宗守渊浑身一震,反射性捉住了那只手,“……没有、不、舒服。”
“只是、有点、热”,他忍不住摩挲了几下年荼的手,舍不得松开。
“热?”,年荼惊讶极了。
已经不是夏季,外面的风凉飕飕的,屋里也不怎么暖和,最多只能算是不冷,怎么会热?
她盯着面前的雄性仔细端详半天,觉得他满脸通红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可怜,便在屋子里寻了一把扇子,贴着他坐下来,给他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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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阵阵,夹杂着一缕淡淡的甜香,丝丝缕缕将宗守渊包围。
女人单薄的身子紧挨着他,几乎坐在他的怀里,他怕她跌倒,犹犹豫豫伸手轻揽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不敢用力。
他觉得浑身发烫,简直要烧起来。
这点微风似乎并未带来任何清凉,反而叫他热得更厉害,他的呼吸愈发粗重,明显感觉到身体不由控制起了变化。
“……年荼”,他唤了一声年荼的名字,声音沙哑。
“嗯?”,年荼微微一愣。
她并不奇怪宗守渊知道她的名字。毕竟他们已经成亲,交换过庚帖,他可以轻松了解到她的个人信息,不仅能知道名字,还能知道生辰八字。
可是在一起这么多年,灰狼从来不会这样生疏的、连名带姓的叫她,只会摇着尾巴叫她年年。
年荼手臂一抬,勾住雄性的脖子,贴近他的耳朵,“不要叫我年荼……”
离得太近了,气息交融在一起,宗守渊窘迫地伸手向下遮掩,一边还要回应缠人的女人,“那、那叫你、什么?”
……夫人?娘子?
虽然他们已经成亲了,但这并非出自她本愿,他叫她这些,她应该不愿意听吧?
“叫我年年”,年荼登徒子似的摸了一把他滚烫的面颊。
这个答案出乎宗守渊的预料。
为什么是年年?
若是想叫得亲昵些,叫小荼、荼荼更合适。
可他在嘴边尝试着咬字,好像的确年年叫得更顺口,还自有一种微妙的熟悉感,仿佛他就该这样叫她,已经叫了许多年。
“年年……”,宗守渊听话地改了口。
“嗯!”,年荼满意一笑,在他的脸上亲了亲,作为奖励。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吻而已,浅尝辄止,宗守渊却僵硬成了石像,更加激动,一只手已经遮掩不住。
年荼垂眸瞥见,下意识想伸手过去帮帮他,半途中猛然想起灰狼的身体现在出了些问题,动作顿住。
中看不中用的话,场面会很尴尬。
她倒是不嫌弃,可是男人都爱面子,尤其是在这方面,一旦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脸,恐怕一辈子都甩不脱心理阴影、抬不起头。
为了灰狼的心理健康,她及时收手,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重新拿起扇子,稍微挪开一段距离,给他继续扇风。
“……”,宗守渊将她的犹豫尽收眼底,闭了闭眼,心情低落。
果然,年年不喜欢他,也不想和他做这种事。
他不会勉强她。
若是他借着夫妻名义,满足一己私欲,让年年不痛快,只会将她推得更远,徒惹她厌烦。
两人都陷入沉默,气氛略微有些尴尬。
年荼撂下扇子,提议,“闲着也是无聊,不如你教我写字吧?”
她在年家偏僻的小院里困了二十年,连个教书先生的影子都没见过,自然对这个世界的文字不甚了解,大字不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