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再顾不得什么雄狮尊严,紧紧地追在年荼身后。

眼下,情况特殊,尽管西昂和费利十分不爽,但也没有强硬地将那些跟屁虫驱逐。

有年荼带路,迁徙之路走得十分顺利。

尽管如此,水源稀缺,他们还是好几天没有喝水了。

每每好不容易发现一处小水泊,不等他们凑过去喝几口,就被食草动物消耗殆尽,那些兽蹄将水泊践踏成了泥坑,狮子们无从下口。

从猎物的血液中补充的那点水分并不足以解决问题。两头雄狮耐力更好一些,也还是展露出几分暴躁,年荼感觉难受得不行,精神萎靡。

她又累又渴,疲倦不堪地倒在地上。

“再坚持一下,年年”,两头雄狮急得团团转,“你不是说,最迟明天就能到大河谷了吗?”

大河谷位处河流上游,正是迁徙的目的地。

两头雄狮恨不得叼着年荼走,可是年荼已经不再是幼崽,他们做不到。

急躁了半天,费利想出个办法,俯身趴下,“年年,到我背上来。”

一头狮子背着另一头狮子,这样的画面实属罕见。

两头雄狮咬着牙,轮流将小雌狮驮在背上。

他们很庆幸自己的脊背足够宽阔,能稳稳地驮着年年,不让她摔下去。

望着这一幕,连那些流浪雄狮都陷入沉默,再说不出嘲笑的话。

它们其实没有太多感情,但此时此刻,也深深感受到了震撼。

狮群迁徙,弱小的狮子会被淘汰,追不上大部队的步伐,就只能自生自灭。

野兽的本性首先是自私的,面对困境,要先尽可能地保存自己的体力。

别说雄狮对雌狮,哪怕是母狮对自己的小狮子,都做不到这种地步。

三头狮子相依相扶,断断续续地坚持赶路。

入夜,灼热的太阳消失,年荼稍微恢复了一些精神,赶紧从西昂背上下来。

“……你们累不累?”,她关心了一句,然后意识到自己好像问了句废话,感到懊丧。

两头雄狮却并不向她卖惨邀功,摇摇头,“不累。”

见到年荼重新振作起来,他们比什么都开心,再苦再累都被喜悦的情绪冲淡。

趁着这个黑夜,他们全力赶路,终于在次日清晨见到了希望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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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大河谷?”,年荼已经无需登高远眺,就能看到绿色。

好不容易见到水源,渴坏了的动物们蜂拥而至,挤在一起拼命喝水。

西昂和费利把年荼护在中间,挤到水源边缘,发现这里的水也有点脏。

其他狮子并不嫌弃,但年荼一直是一头格外爱干净的小雌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