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书晚猛地坐起身,也顾不得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拿起一旁的特制西瓜刀,压着声音语速极快的对温左说:“你先休息,今晚我们不会有事,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们大概看上了你的实力,所以现在我们才会待在这里,而不是和那些乘客待在一起,明天,明天找个机会离开。”
温左刚想摇头表示自己不累,已经猜中了他心思的莫书晚就直接说:“你不要逞强,你今天很累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你也看到了,离开这里后,恐怕还要靠你保护我,所以现在你必须休息。”
莫书晚没注意到,在她说完后,温左脸上的温度忽然飙升。
——我保护你。
因为那恐怖可怕真相而显得很焦躁不安的莫书晚,并没注意到温左的异样,她推着温左躺上干草堆,“你快睡……不,你等等,你吃点东西再睡,你今天才吃了一个面包,肯定很饿,不要拒绝,只有你吃饱喝足我们才有可能活着离开这里。”
莫书晚简直想把所有食物都塞给温左吃,温左却怎么都不肯,虽说他只吃了一个面包,可莫书晚自己也并没有吃多少,两人拉拉扯扯的都吃了食物,温左就被莫书晚赶去休息。
明白利害关系的温左虽然舍不得让莫书晚受累,可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然而他这一晚睡的并不怎么好,往往没到半个小时他都要惊醒一次,确认莫书晚还平平安安又再次入睡。
一直到天色渐亮,温左睡饱起来,莫书晚才躺下睡了一会儿。
“起床!!!”
温左伸手想去堵莫书晚的耳朵,可莫书晚已经被外面的声音惊醒,猛地从干草堆上坐起身,看到蹲在身边的温左,提着的一颗心放下。
两人带上所有家当钻出棚子,棚子前还有一滩干枯的血迹。
莫书晚看了一眼血迹就转看向别处,现在才看清周围的景象,视线可及之处全部都是破破旧旧用各种破布拼成的棚子,此时每个棚子里都有幸存者钻出,中间只留了一条可以通行的小道,很脏很脏,基本什么东西都有。
跟着人群一路走到了不远处的广场上,昨天见过的壮汉此时正站在广场,手里拿着一串破旧的木牌,幸存者们正在排队取木牌,莫书晚和温左随大流的跟着排队,轮到他两领牌子时,壮汉没有立刻分牌子,而是以审视的目光打量着莫书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