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比你糟一点,但现在已经稳住了,太医说再喝几副药下去就能大好。”萧决岭说着,给路晚岑喂了一颗蜜饯,“甜吗?”
路晚岑点头,“甜。”
萧决岭捏了捏她的脸,“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
路晚岑闻言,往床里边挪了挪,然后拍了拍身侧,“你也上来休息一会儿吧,你眼下的乌青都快比眼睛还大了。”
萧决岭失笑,“这么严重啊。”
路晚岑:“要不给你打盆水照照,这几日都没合眼吧。”
萧决岭:“没事,我还撑得住。”
“睡一会儿吧,别到时候我好了你又倒下了。”路晚岑说。
萧决岭点头,脱了外衣躺到床上,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还说不困,睡得这么快...”路晚岑撑着脑袋瞅着萧决岭睡颜,又心疼又好笑。
路晚岑见他如此疲惫,便也不再扰他清梦,轻轻躺下,拉起他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她只觉得格外安心,没一会儿也沉沉睡去。
可她刚一陷入沉睡,萧决岭就缓缓睁开双眼,见路晚岑安静地睡在身旁,嘴角不由得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他哪里睡得着呢。
他轻轻起身,替路晚岑掖好被角,而后悄悄走出营帐。
萧决寻的大帐内,萧决岭坐在最上头,其余人分坐在两边,岳三奎禀报着军中的情况。
“另外北延皇帝已经投降,俘虏那些该如何安置?”以往两国交战,俘虏要么被对方买回去,要么两军交换俘虏,可现在北延已经灭国,这些俘虏就没了去处,岳三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杀了吧。”萧决岭淡淡吐出三个字,惊得帐内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