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晚岑拍了他一下,“你是不是想得太远了些,咱俩现在还在前线呢,连叛军的面都没见到,你都想好班师回朝的事了,若是让外头的人听见了,又要说你狂妄、尸位素餐了。”
萧决岭可不在乎这些,他一把扯过路晚岑,把人紧紧箍在怀里,“骂就骂呗,反正孤都是太子了。”
“你这样子登基,言官御史不得天天在朝上骂你。”路晚岑笑道。
萧决岭耸耸肩,“那我就不上朝。”
“胡说什么呢你,那个正经皇帝不上朝的。”
“孤又没说孤是正经皇帝。”
“......”路晚岑无语了,说什么他都能反驳,真是好不要脸的一个太子。
“行了你别磨叽我了,明日大军还要赶路呢,睡吧。”
......
翌日一早,大军继续往傲雪关赶,路晚岑无事的时候,就待在萧决岭的马车里,跟他一起商讨战策,每隔两个时辰,她会下车巡逻。
萧决岭觉得麻烦,几次让她别去,说又不是没有别人。
但路晚岑坚决反对,“巡逻不能少,这是你太子殿下给将士们的态度,一来震慑别有用心之人,二来也是告诉他们,太子殿下时时刻刻惦记着每一个将士,对你有好处。”
“虚名而已——”萧决岭倒也不是很在乎,可话说到一半又忍住了,“那你去吧,小心点。”
路晚岑处处为他着想,行军这段日子,他除了露脸坐镇,军中的事情几乎都是路晚岑在处理,出了京城,她时时冲在自己前面,这让萧决岭既暖心又心疼。
拦不住她要去巡逻的决心,萧决岭只能在马车里准备好她喜欢的点心和乳茶,等她一回来就能吃上。
就这样过了一整天,快傍晚的时候,傲雪关传来消息,他们同叛军展开了第一次激烈的交锋,未曾分出胜负,据探子所言,叛军意图在两日之内攻下傲雪关。
估摸着是不想跟萧决岭的大部队正面交锋。
看见消息,路晚岑当即就做出决断,飞鸽传书给了已经在傲雪关蛰伏的梅二,让他找准时机,绕后偷袭。
第二日一早,大军继续往傲雪关赶路,梅二的消息在这时也传来了,昨夜叛军连夜攻城,梅二帅领八百轻骑偷袭了叛军的军械营,暂时牵制了叛军攻城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