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决岭听到路晚岑昨晚熬了一夜,本想抓她回去休息,可路晚岑死犟,撅着嘴一蹦离他三尺远。
“不行,现在还不能睡,正事还没做完呢。”她指了指身后练武场上的人,意思很明显。
萧决岭却皱眉,不同意,“不差这一时半会的。”
路晚岑:“嗯~不行!现在就要训练好,得尽快让他们上岗。”
萧决岭依旧坚持,“现在王府安全得很,没人会把主意打到我头上的。”
老大和老二现在正暗自较劲呢,哪有时间理会他这个不受宠的王爷?怕是眼神都不会分给他一个。
可路晚岑却一本正经的继续说:“王爷你这么想就不对了,我师兄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
萧决岭听不得路晚岑提她那个野师兄,面都不能见了,还挂在嘴边,老膈应人了,但他不能表现出来,不然显得他多小心眼儿似的。
见萧决岭不说话,路晚岑还以为他被自己说服了,把斗斗往他怀里一塞,“王爷若是没事就陪萧斗斗玩吧,如果您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可以考虑给我涨涨月钱。”
说完路晚岑施展轻功就到了练武场,用最温柔的话说出最重的惩罚。
萧决岭站在原地,气得吹胡子瞪眼,提着萧斗斗的爪子,转头看向陈复起,问:“到底谁是主子?还涨月钱?没银子花了?本王亏待过她吗?”
陈复起连忙摇头,陪笑,“没有的事,只是这路侍卫一向如此,王爷不必介怀。”
“她一个月月钱是多少?”萧决岭问,他以前从未打听过这个问题,因为他平时赏给路晚岑的东西不少,随便一个小玩意儿都价值不菲,按理说她是不缺银子花的。
陈复起说道:“路侍卫是一品侍卫,一个月是八两银子,该是够花的。”
一个月八两,一年就是九十六两,她在王府没什么开销,一年怎么着能存下五十两,从她来王府算起,应该是存了不少了。
而且她一个侍卫,上无八十老母要养,下无嗷嗷待哺的孩儿要喂,攒那么多银子做什么?
不会是准备攒够了银子去找她那个野师兄吧?
萧决岭越想越可能,拳头都捏紧了,“陈复起,你说她攒多少银子了?”
陈复起多聪明啊,更何况萧决岭这话实在是太酸了,“路侍卫虽然是侍卫,可也是姑娘家,姑娘家存一些体己日后也方便。”
“方便?”萧决岭突然变得像一个被踩了尾巴的猫,“方便去找她那个野师兄?拿本王的钱去养野男人?”
陈复起心里一咯噔,劝到:“王爷,人家路侍卫可没这么说,再说了,路侍卫哪有这个意思嘛,而且,银子是路侍卫赚的,您这话不合理。”
“你是她肚子里的虫?你知道她没有?”萧决岭钻进了牛角尖,心里很不痛快。
“哎呀,王爷,话不是这么说的,路侍卫又不知道您的心意,她无父无母,总要为自己考虑不是,将来嫁人不能没有银子傍身啊。”陈复起觉得自己说得非常有理,而且意思也非常到位。
可这些话落在了萧决岭耳朵里,却变成了路晚岑要离开他,然后找个野男人成亲,生一堆子子孙孙!
哼!还生子子孙孙呢!
“减半减半!”萧决岭烦躁的开口。
陈复起没明白,“什么减半?”
“月钱!月钱减半!存不到银子我看她怎么成亲。”萧决岭说完,一甩袖子头也不回往外面走。
陈复起怔了片刻,这下算是明白了,心里为路晚岑不住的默哀,又连忙追上去劝说:“王爷,这样不成啊,路侍卫爱银子,您却克扣她银子,这不是把她往外面推吗?”
“万一她一生气走了怎么办?王爷您可就追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