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多了解她啊,这就是个极狡猾的女子,她这样说,不过是因为春婵没有给她准备戒指罢了,若真的给了她,只要他不在跟前,肯定立刻就拿下他的戒指,戴上春婵的,再花样儿把春婵夸迷糊。
他心里越发酸了,但人刚受了罪,他实在舍不得她为他的这些小心思操心,拿出药酒:“您忍着些。”
嬿婉推他:“这次不要了,下次吧。你还要当值,不要让皇上瞧出什么来。”
进忠手没动:“令主儿跪了太久,若是不把药力推拿开,该疼得走不动路了。”
嬿婉迟疑。
进忠温声道:“奴才自有手段能去除身上的味道。”
嬿婉将信将疑,还是信了他的话。
她咬着牙忍过了一波波痛处,果然觉得膝盖好受多了。
进忠轻手轻脚地给她整理好裤腿,又盖好被子,压低声音道:“皇上跟娴妃多次就寝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奴才瞧着皇上都不大高兴。”
他点到为止,既是这话不好多说,也是他自己也不太确定皇帝的心思。
一个最懂皇帝心思的人,竟然看不懂皇帝的心思了,代表着,皇帝跟以前的确是不一样了,也代表着,未来可能充满了变数。
嬿婉眉眼间全是平静:“本宫明白了。”
她隐约有些猜到了几分皇帝的心思。
被迫沉迷于与娴妃的欢好,却只是身体沉迷,脑子却清楚地意识到并不舒坦,这,足以叫一个皇帝心生戾气,并且,猜忌自己以后是否会被胁迫着做更多事。
娴妃,她既然享受了妖孽一样的气运,自然也该享受被帝王忌惮,甚至是想要打杀的独特待遇。
见进忠难得的有些摸不着门路,嬿婉犹豫了一下,叫他附耳过来,隐晦地道:“皇上大约是并不想跟娴妃就寝的,只是,身不由己。”
进忠愣了愣,抬眼看嬿婉。
嬿婉已经撇开了眼,神色瞧着淡淡的,只有一双耳朵泛着红。
进忠似懂非懂,又被她耳朵上的颜色晃花了眼睛,压低声音道:“奴才最近几日都会让进守守在永寿宫附近,若是有意外,他会第一时间来通知奴才,您,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