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子是何人,可是来自天角域的豪门子弟?”
江昊晒然一笑,
“大夏国才建立多长时间啊,一年都不到。
夏皇江昊起兵造反之前可是众叛亲离,北川以前的亲信都死了个精光。
他如今所倚仗的那些朝廷重臣都是后来归附,哪个不是孤家寡人,
这在大夏王朝都不是秘密。
既然这样,天角域又拿来的豪门子弟,周先生以为呢?”
周永言一时语塞,他知道对面少年公子说得是实情。
可,这也太直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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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夏皇众叛亲离啊,还直呼陛下圣名。
对那些朝廷重臣就更不礼貌了,孤家寡人,这个词能随便用吗?
谁听了不膈应。
究竟是无知者无畏,还是背景深厚,所以才底气十足?
他瞳孔深处精光闪烁,内心中快速权衡利弊,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抛开一切,直抒胸怀的冲动。
感觉自己是要疯了,可这些日子的压抑,憋屈郁闷,让他有一种要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公子觉得自己能管这闲事?”
“天下人管天下事。周先生有什么委屈尽管直言,
咱们大夏新朝初立,虽不敢说绝对清明,但上有陛下英明神武,
下有群臣兢兢业业,上下同心,万难可解。
纵有瑕疵,我相信也只是苔藓之疾,翻不出大的风浪。”
周永言摇摇头,长叹一口气,
“大夏如果多一些公子这样深明大义的人,何愁不强盛。
重新介绍一下,本人周永言,原本是大浩王朝兴安府同知。
两个月前,大夏天兵入境。
知府弃城而走,我率领守军固守城池,负隅顽抗,结果兵败被俘。
索性沈光将军深明大义,并没有责怪于我,还要劝降,邀请我出面安抚民生。
哎,只怪我一时糊涂,拒绝了沈将军的好意,只愿在家中闭门不出。
谁只想,也因此造下了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