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李逸不敢怠慢,快步走出李部长的书房,通知治安部点齐人马。
不一会儿,浩浩荡荡的武装车队在别墅庄园外集结,李部长身着大氅,腰佩手枪,满脸煞气,大步流星走出庄园,上车下令:
“出发!”
两辆装甲车开道,数十名配枪的治安员随行,李部长率部浩浩荡荡,冲向机甲学院。
……
车队远去。
而在别墅一层,一扇窗户中。
一只保养精致、修长美丽的手缓缓放下窗帘。
房间内布置清雅,靠窗的躺椅上,一个身着旗袍、丰腴美艳的女人斜靠在椅子上,眼帘半阖。
她瞥了一眼旁边椅子上坐着的年轻男人,轻声说道:
“登辉,这事儿你别掺合。”
女人的声音不似少女般清冽,却有着成熟女人特有的风致,尾音上翘,魅惑勾人。
不同于方寒茉声音那种天然的沙哑性感,这个女人的声线明显经过长久训练,每一句话似乎都有着若有若无的勾引意味。
椅子上的青年正是林登辉。
他毕恭毕敬地坐着,点头应是,只是那双足以让无知少女沦陷的双眼,在瞥向女人时,藏着一抹努力克制的欲火。
权力贵人们的家庭、家族关系之混乱,他再清楚不过,但对自己这个美艳动人却心机深沉的母亲,他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现在的生活,全靠这个女人的恩赏,而他知道,真论亲情,她未必会顾念他多少。
纯粹是自己是她的血亲,更好使唤罢了。
女人沉吟了一会儿,继续轻声说道:
“这事儿里透着诡异,不太对劲。
“我不信防卫军真的会私自解决李尔。不是不敢,而是不会,堡垒都市因为两区格局和军政制衡才能保持平衡,发展和自保,防卫军贸然杀死李尔既不重要也不理智,而且后患无穷,在这个议长换届的节骨眼上完全是授人以柄。
“那只车队大概率是遇袭了,李尔很可能是死在了袭击中。
“那么那个难民扮演什么角色?真的只是个转移火力的替罪羊?”
女人环顾清雅的房间,低声自言自语:
“李暮蝉这次冒失了。他太想进步了,太兴奋了,被李尔死掉的机会蒙蔽了。只怕李家这棵大树……”
她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儿,对林登辉说道:
“替我约一下王部长,就说我想吃翠薇居的海参了。我想,他大概也很想吃鲍鱼了罢。”
林登辉再次应是,躬身离开。
女人独自坐在房间内,轻声道:
“防患于未然总是好的,这世上只有藤缠树,人间哪有树缠藤呐~”
她轻轻唱起了不知哪来的小曲,声音婉转,分外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