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善江的脸色愈发凝重,他皱着眉头,一边踱步一边分析着:“只要他把铺子以低价租出去,比如说一万两可以使用三年。那下一家租客万一和旁边的租客聊起来,会不会让整个商业街都不安生了? 我只能说,若真的是他,那他们想要的,就不是这一点点租金,而是让王爷和王妃的日子不好过。”
林珍听着他的分析,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世上真的有这么可怕的人吗?她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她对那个租客那么信任,给了最热忱的态度和最优惠的价格呢。若真的是这个男的干的,那不就是打她的脸吗?她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痛苦,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
林善江见她神色黯然,心中也有些不忍。他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林姑娘,你不必太过自责。这件事情也不是你的错。我们只是按照常理推测,毕竟他的行为确实有些可疑。不过,这也只是一种可能性,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核实。”
林珍点了点头,泪水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在为那个租客哭泣,还是在为自己的愚蠢而伤心。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累,好疲惫。
林善江看着她的样子,心中也有些难过。他知道,她是一个善良而单纯的女孩子,一直以来都在努力经营着自己的铺子,从未想过要伤害任何人。这件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太沉重了。
“好了,我们暂且把他列为头号怀疑对象。接下来分析两个小厮。”林善江很快快转移了话题,他不想让林珍再沉浸在痛苦之中,“这两个小厮,一个叫阿福,一个叫阿贵。平时也很老实本分。不过,最近我发现他们有些异常。”
“有什么异常?”林珍擦了擦眼泪,问道。
“阿福最近总是神秘兮兮的,有时候还会偷偷地溜出去。阿贵还好,但这几天也是和一个租客关系走的很近,我怀疑他们是不是被人收买了。”林善江说道。
林珍心中一惊,她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情。那天,她去商业街那边的书房,却没看见阿福。问边上的人都说不知道。后来还是一个婆子跟她说,他在街角的茶馆里。还说他正在和一个陌生人喝茶吃点心,看起来很神秘的样子。她没有多想,只是觉得阿福可能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便没有让人去喊他回来。
现在想起来,林珍觉得自己太天真了。她怎么就没有想到,阿福可能是被人收买了呢?如果是这样,那他和那个陌生人说的话,会不会就是关于铺子的事情呢?账本会不会是他偷的?
总之,宁可是小厮偷的,她也不希望是今天那个温文尔雅斯斯文文的男人偷的。
“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可疑。”林善江继续说道,“前几天,我在书房里,透过窗外,看到了一个陌生的人,他穿着一身黑衣,用扇子当着半张脸,看不清面容。他在几家铺子里转了一圈,又很快就出来了,看着不像是买东西的,也没见他要租房子。看了四五家之后,他就匆匆离开了。”
林珍心中一紧,她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那个黑衣人,她也看到了。没办法,那突兀的身形,在街道上很显眼。
当时,她还觉得他有些眼熟来着,好像在哪里见过。现在想起来,那个黑衣人的身材和口音,都和她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林大哥,你说的这个人,会不会是......”林珍欲言又止。
“是谁?”林善江问道。
林珍咬了咬下唇,道:“是我的一个朋友,他叫李三。他是一个商人,经常在全国各地跑生意。在益州有家杂货铺。
他大概一年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在益州的。我和他是在街上的商铺里上认识的。我去查看,他去买东西。他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也很有正义感。身上没有一点做生意的铜臭味。
平时他看见乞丐,都会送吃的。我们很聊得来,就成了朋友。”
林善江微微皱眉:林珍来这里才多久?平时不是很忙吗?怎么总是会认识些外面的男人?
看着林珍越来越娇嫩的皮肤,比刚来时年轻了起码十岁的脸庞,林善江第一次产生了紧迫感。
他深知自己对林珍的爱慕之情,却一直将其深埋于内心,未曾吐露。
一来,是因为近期繁忙的事务使他应接不暇,而林珍也忙得焦头烂额,他只好将这份情感暂且搁置,等待两人都有闲暇之时再行商议。
二来,也是因为他生性再顽劣,面对心仪之人,他总是难以启齿,又害怕惨遭拒绝,因此宁愿选择保持现状,也不想冒险尝试。
看着越发明媚的林珍,林善江突然发现——自己好傻!
如此出色的女孩子,他究竟在踌躇什么呢?她可是他精心筹谋,从家乡带来的。如若因为自己的胆怯,最后导致她嫁给了别人,他恐怕会伤心欲绝!泪如泉涌到能哭倒长城的程度都有可能!
那就……等下就表白?要送东西吗?送什么?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