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礿在路上还在询问过来迎接自己的小太监:“孤在外面听闻父皇小恙,不知如今可康泰了?”
小太监是从东宫出来的,是太子的人,自然也不会隐瞒太子:“回禀太子殿下,皇上的事,具体如何奴才也不知,奴才等也不敢妄加打探,只是听外面传的消息都说皇上是偶感风寒,风邪入体,加上今年冬日实在寒冷,需得静养几日,以免恶化。”
小太监说的都是外面传的消息,也不敢说自己的猜测,只将打听到的说辞原样转述给了太子。
至于旁的,自然是太子自己判断。
“母后这几日都在乾清宫?”太子又问。
小太监连忙答是。
李礿闻言,思索片刻,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但具体要说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上来。
直到他一路赶到乾清宫,取了大氅,进了内室,看到面色红润的亲爹。
太子:“……父皇瞧着似乎并无事?”
皇帝似笑非笑:“怎么,你还想让朕真的出事不成?”
若换个人在这,听到皇帝这话,就要诚惶诚恐的请罪自辩 了。
但太子倒是不慌,又仔细观察片刻,确定亲爹是真的气色健康,不是什么伪装之后,倒是狠狠松了口气:“父皇与母后这又是在玩什么戏码,倒是让儿臣在外也担心不已。”
皇帝指了指一侧空着的位置,示意太子坐,让宫人给太子上了一杯热茶,方才慢条斯理地将来龙去脉简单告知。
太子闻言,皱眉:“竟如此胆大妄为,儿臣还以为,有妹妹在,他们即便以前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如今也该收敛了才是。”
皇帝笑了笑,而后说:“若真有那等不该有的心思,那又怎么可能因为你妹妹而打消呢?即便是一时被震慑,不敢轻举妄动,但时间长了,该长的野心还是会滋长起来。”
“为了他们自身或者他们背后家族的利益,高额的回报总是会让一些人敢赌上一把的。”
这道理,太子不是不懂。
只是即便懂了,也清楚有些人的野心是不会因为头上多了一双眼睛而彻底打消,但真的听闻那些人的行径时,还是难免有种荒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