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愕然:“师母?她怎么会是你的师母?她是父皇为我请的师父。”
“宁昭,你读书昏头了?她都被崔大人休了,算你哪门子的师母?不许你叫她师母。”锦平气急败坏,她跟宁昭一辈,倒也不怕他。
程颂安忽而明白,锦平县主不是恨崔元卿,而是看上崔元卿,爱而不得,所以对她处处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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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不悦,少年老成地对锦平道:“皇祖父都说,是师母休了崔大人,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喊她师母,并非为了她与师父有过姻缘,而是曾经对我也有过教导,无论别人怎么说,我总叫她师母!”
说着又拿出那只春水纹来,“师母,这只海东青啄天鹅,我一直戴在身上,一刻也不敢忘大乾之辱。”
程颂安心下感动,他既这么说,自己也不好再强行让他改称呼。
七公主拍手笑道:“如此甚好,咱们也算师出同门!”
只把锦平气得跺脚,他们二人一同到了桌案前,拿出书来。
程颂安已从宫人口中得知,七公主五岁开蒙,开蒙的读物已经学完,现下该学诗经。她抽出一本,刚刚揭开。
锦平又在旁嗤笑:“就读些关关雎鸠,在河之洲,还需请师父?”
程颂安已忍她许久,这样下去,她根本没办法为七公主讲书,干脆直说:“县主的这番醋意,似乎发错了人,不如去崔大人府里瞧瞧他的如夫人去,又或者,你不来刁难我,我在崔大人面前为你说说好话。”
锦平面上一僵,却有些心动。
“不过,崔大人此人,为官做宰是个好官,可未必是个好夫君,跟他一起生活,有你受的。”程颂安眯着眼睛,看她笑道。
锦平还未答话,宁昭咳嗽一声,站了起来:“师父何时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