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卿的下颌绷的很紧,如刀的眼神看向程颂安,仿佛要将她身上扎透。
他是真的很担心他和程挽心之间的事暴露出来,让程挽心名声受损。程颂安苦笑一下,道:“你们之间若是真的,我又怎么会知道?怎会知道沈氏要怎么做,从而未卜先知去请了明华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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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卿不再看她,漠然说道:“你既说了不求真情相待,只想相安无事,就收起你那些心思,更别使见不得人的下作手段。”
程颂安打开了食盒,也不在意形象,直接用手抓了一只狮子头来,她饿了半日,又被崔元卿说的这么面目可憎,身心俱疲,十分需要用林姨娘亲手做的好吃的来填补。
她咬了一口,吃的津津有味。
崔元卿在一旁,脸色更加难看:“成何体统?”
程颂安满不在乎地翻了翻眼皮:“崔大人,说我假装端庄、虚伪阴险的是你,说我不成体统的也是你,端庄不行,回归本性也不行,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崔元卿一噎,说不出话来,干脆闭目不答,头枕在车厢壁上养神。
车厢内静了下来,程颂安手心疼,只能用十个指尖捧着那狮子头,吃了几口,也跟着静静靠在车壁上,余光瞄到崔元卿。
他的模样,端得是举世无双的君子,无论在外还是在内,都与人有礼,唯独对她,冷然玉如。
该把他毒哑了的,这样他就不会再恶言相向了,也就更像那个人了。程颂安吸吸鼻子,继续啃着狮子头,让肚子填的饱饱的。
大概行了一炷香的时间,距离程府已经很远了,崔元卿喝住马夫,掀开轿帘,躬身跳下车子。
程颂安在车厢内只听到他对思变道:“备马,不回府了。”
之后二人便消失在街角,没有对她留下只言片语的交代。
心上人马上要定亲了,他当然不痛快,这会儿不是要去借酒消愁,便是要想出一个主意来阻止这件事发生。
以他的性格,后者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