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颂安回过头,见是崔元卿沐浴完了,穿了一件月白中衣,头上发髻已经拆了,只用一只青玉莲花冠束着,静静站在她的身后。
程颂安有些心虚地垂了头,他应该看到了,那是只男式玉坠络子。
她洗过的头发还未全部擦干,丝发披在两肩上,脸上不施粉黛,如清水芙蓉一样。他们两个人成婚三日,此刻洗尽铅尘,才算真正像一对晚间宿在一起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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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委屈大人要与我同睡一榻了。”程颂安拿起桌上的篦子,轻轻梳理着半干的发梢。
崔元卿上前走了两步,衣服贴在她的后背站定了,从妆奁匣子里可以看到他幽深的目光正盯着她的发心,身上淡淡的皂荚香气将她完全拢在中心。
程颂安莫名一阵紧张,算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跟崔元卿亲近过了,紧张让她身体微微有些发抖,她不知道自己还可不可以那么坦然地接纳他。
她往梳妆台前贴了贴,稍稍与他拉开一段距离,准备起身。
但崔元卿忽然用左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看向他,下一刻,他俯身吻了下来。他的嘴里还残留着一点点极淡的酒味儿,却不难闻。
程颂安一下子愣住了,呆呆的仰着头,因为震惊而没能有任何动作。
在她呆愣的一瞬间,崔元卿的右手揽着她的腰,将她从绣墩上拉了起来,唇舌强势地闯进她的口中。
程颂安终于反应过来,伸出双手去推他,却被他一下捉住胳膊,反剪在身后,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向前仰了一下,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
崔元卿的吻更加热烈而霸道,几乎要将她吃进肚子里。
程颂安被他吻得发懵,霎时间唤醒了前世他们成婚不久后的圆房,那时崔元卿虽是履行义务,但也是热烈的。只不过那时的程颂安恪守着妇德,连在床笫之间也是一本正经,压抑自己的情欲,更不用说去取悦对方了。
所以他们之间的热情也是短暂的,崔元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