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有些烦躁地将奏折丢在地上,暴躁地骂道,
“都是一些废物!六天了都还没有发现皇阿玛的踪迹!”
胤礽转头看着摇曳的烛火眸色暗沉,双眸晦暗如渊,翻滚阴森戾气和杀意。
人一天没找到,他的内心便越发动摇。
毕竟能当皇帝,谁愿意当太子呢?
胤礽揉着发酸的眉间,这几日跟在他身后的人都在暗搓搓地试探他的心意。
刚开始还不敢光明正大地在他面前表露出来,但是如今一个个急不可耐,恨不得跑到他面前亲自问问他到底是什么想法了。
若不是舅公在他面前顶着,只怕那些功名利禄迷花了眼的人早就压不住了。
幸好有舅公在。
胤礽在内心嘀咕道,带着一丝温情,
也只有舅公是一心一意对他,而不是和其他人一样,心里眼里都是富贵功名。
胤礽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然后挥挥手让殿内的太监都退出去。
随后开始在殿内有些焦急地踱步,眼底闪过一丝惆怅。
如今京中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以说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登基上位。
胤礽下意识地忽略了派了三拨人都无功而返的十阿哥府。
只顾自地开始比较着若是他下令是否还有什么人可以拦住他。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胤礽脸上流露出信心满满、势在必得之意。
果然,没有任何人可以拦下他。
可惜,胤礽脸上飞快闪过一丝阴霾,
若不是他没找到御玺到底在哪里,他说不定还真就心动了。
正是因为迟迟没有找到御玺,他才不敢有其他的动作,他总感觉皇阿玛还留有其他的后手。
胤礽在屋内踱步转了几圈,还是想不到御玺到底会去了哪里。
明明在皇阿玛还没出事的时候御玺还好好地摆在御书房。
偏偏皇阿玛的消息一传入京城,他再想用御玺就不行了。
偏偏他还不敢大张旗鼓地让人去找。
不然其他人可不会和如今这样安分。
何况如今京中本就因为皇阿玛地失踪而人心惶惶,若是在这种关头爆出御玺也消失不见的消息。
那这皇位还是不是他们爱新觉罗一家的都不一定了。
这才是胤礽不敢造次的真实原因。
若是御玺还在,他继位便是天地祖宗都承认,哪怕日后皇阿玛回来也无法改变。
可偏偏最重要的御玺不见了,哪怕他是储君,名正言顺的下一任继承人,他也不能就此行事。
名声可是很重要的,他可不想日后史书上留下他来位不正的说法。
也因为御玺失踪一事事关重大,他谁也没敢告诉,哪怕是索额图,他的好舅公。
不过这几天他倒是没有刚开始发现时候的慌乱了。
他也琢磨过来了,估计是皇阿玛留在宫中的人偷偷将御玺拿走了。
如今只能等了。
胤礽摸着下巴浑身卸了劲窝在太师椅中。
若是皇阿玛回来,反正他问心无愧,也不能说他什么。
若是皇阿玛没回来,那.......
再说吧!
胤礽下了这样的决定之后,便觉得浑身都轻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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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自从联系上自己的暗卫,便开始了解京中的消息。
一封又一封的密信将京中众人的所有动作都描写的一清二楚。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上面记录地裕亲王府、恭亲王府、直郡王府........等等都被禁军围府,
又看见裕亲王、恭亲王等人被扣押在宫内,
一直到看见太子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动作之后,脸色才略显缓和。
然后他便立马发现下面一行字便是开始描述索额图其党的诸多动作,脸色又登时沉了下来。
“替换胤礽的信, 聚党私会。”
康熙猛地将手上薄薄的信纸拍在桌面之上,内心怒不可遏。
同时不可避免地对太子胤礽产生了失望,
虽然胤礽没有在他遇刺失踪的时候做出一些什么小动作来,
但是识人不清,被身边亲近之人蒙蔽何尝不是一种无能的体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