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也字就很微妙。
姬茹岂不知儿子在暗示什么,偷偷瞪他一眼,随后淡定道:“青儿的师弟,年岁虽比胧儿小,可这周身矜贵的气质,绝佳的风度,让人真真移不开目,怪不得......”
怪不得更受宠爱。
夜母没说出口的话,众人却都似听懂了,皆有些怔住。
卓兮脸色一红,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夜胧带着些气恼与不服地低唤一声:“母亲!”
姬茹却不耐烦地推开他一些,眼神希冀地看向他们身后那辆车辇。
一只素白小手掀起车帘。
木青看到车辇下的轿凳时愣了一下,她素来都是跳下车的,这次是要踩着这玩意吗?
踩就踩吧。
她落地后朝前走了两步,深吸一口气,没敢抬头,直接躬身行礼道:“夜......”
姬茹上前一把扶住她的小臂,将她托起道:“青儿不必拘礼,都是一家人。”
木青心头一热,眼里有些雾,抬头见夜母正温柔地看着自己,目光一如某人。
她想起上次夜胧带去青丘的那封由夜母亲手写的信笺,里面字句情真意切,解释了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沉的爱,同时又大方果敢地承认了自己的武断专制,最后言辞恳切又谨慎的请求原谅,通篇读完,木青对夜母当日逼她立誓的举动立即释然了。
她自己也当了母亲了,所以更能理解夜母的爱子心切了。
此刻,她俩彼此对望,眼里情绪皆有些复杂。
夜峰挤开自家儿子,上前对木青和善一笑,柔声对姬茹道:“夫人,夜深露重,他们赶路定饿了,先进府用餐吧!”
姬茹忙应和道:“对对,别在门口站着了,咱们回家!”
说完她便自然地牵起木青的手往府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