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妇科手术室,那盏刺眼的手术灯缓缓熄灭,整个空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氛围所笼罩。
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虞歆被缓缓推出,她静静地躺在冰冷的手术推车上。
脸色惨白得如同冬日初雪覆盖下的荒原,透出一种令人心痛的病态美。
一位身材高挑,五官清冷而精致的女人,匆匆迎了上去,“袁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四十出头的女医生轻轻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沉重:“对不起,安院士。”
“虞医生的孩子……没保住。”
“孩子已经有七周多了,我尽力了。”
安颐闻言,整个人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愣住了。
她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焦距,仿佛所有的光芒都在这一刻熄灭。
她缓缓看向女儿那张,惨白而病态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痛与愤怒。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
安颐的眼眶在不经意间渐渐泛红,那是一种被深深压抑的情感在无声中涌动。
然而,她依然保持着冷静与镇定,好似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撼动她内心的淡然。
她轻启朱唇,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袁医生,借一步说话。”
袁敏闻言,迅速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关切与理解。
把虞歆安置在单人病房后,安颐敲响了妇产科院长袁敏的办公室门。
办公室内,窗明几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袁敏已经换上了一身,整洁的白大褂,胸前挂着精致的工牌。
长发被简单地束在脑后,露出一张温婉而专业的脸庞。
见到安颐,她赶紧起身迎接,恭敬地开口道:“安院士,您来了。”
安颐缓缓坐下,身姿挺拔而优雅。
但那双紧握着椅子的手,却泄露了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她神色冷冽,目光如炬,直视着袁敏,仿佛要从她的眼中读出真相。
“袁医生,我女儿流产的原因是什么?”
女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