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还用选择吗？哪还有得选？歹念已替众杰做出了选择。

肆语完，豌豆大的小黑洞里突刺眼黑光涌现，歹念歇够了，打算把送到唇边的小点心——全吞了。

已经别无选择，再者歹念已经率先攻击，于是五灵当即动用“神诀”进行转化。

可五灵一动手才知道，一旦动手就停不下来，才稍一停，五灵的腿脚立时漆黑，赶紧转化并吸取能量后，才能驱开黑能量，及时恢复腿脚。

若慢上几瞬，腿脚漆黑，再腰身漆黑，再肩颈漆黑……人也就完了，魂识将会被吞净。之前转化百多里方圆的漆黑区域时，是身处漆黑之外安全地域进行的，是从外向内一点一点转化干净的。而且漆黑地域内的黑能量很稳定，并不四处流动。因而之前的转化过程是很安全的。

可现今在歹念率先攻击之下，五灵一旦不能及时转化就会被喷涌而出、扑身而来的具有一定流动性的黑能量给包裹住。就会置身于黑能量之内。这样一来一旦转化停顿或转化不及——五灵自身就很危险。

歹念自然不甘心受死，哪怕受到克制，也要竭力反抗。

五灵的转化就如同五人持瓢舀水，五人身前有个小坑，坑前有个泉眼，泉眼忽急忽缓地喷水，五人不能让坑里的毒泉漫溢出，否则就会毒死五人，五人还不能停歇，因为喷泉永不停，五人还要同时动手、还要舀出严格等量的泉，不准多一滴也不准少一滴，不准快半瞬也不准慢半瞬！

之前是一坑静水，而今却是一坑活水，已经大不相同。

就像射一棵树跟射一只飞鸟或射一只窜逃的兔子，已经完全不同一样。

五灵只是基本掌握了“神诀”，并不纯熟。死水死靶还好，活水活靶就有些失控。

豌豆大的小洞是固定的，没那么容易扩大；最大喷量是固定的，没办法剧增；可浓缩度——歹念却能控制。在歹念忽急忽缓忽浓缩忽稀薄地乱来之下五灵的配合就很容易失序。转化就容易停顿或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