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能知道：一旦他彻底失却神智，他将变作一个任人操控的“傀儡”或行尸走肉；他将成为一个可悲的“提线木偶”。他宁死也不愿意。

“啊……啊……啊……”他一枪一枪戳着，两腿满是血窟窿……

幽兰冰与暗夜搜遍了怪人所钻入的那一小片的深草丛，却啥也没找着。怪人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距离深草丛数里外的一个地道般横纵四通的深崖缝里，驭异人正抱着脑袋正疼痛得满地打滚儿。“他”的脑袋忽而膨大忽而缩小，似要炸裂一般。“他”受到了“控神术”的反噬。

那只倍受宠爱的红冠绿毛大公鸡——正围绕着“他”——正焦急地团团转和嘎嘎叫。

驭异人修炼“控神术”——每施术成功一次，其神术就会精进；而一旦施术失败，神术就会弱化。

而且越是控制强者或是高修为者，其神术精进也会愈神速。

可一旦对方硬生生破掉了“他”的神术，“他”就会受到严重反噬。这比当场控制失败或当面操控失效——要更加可怕得多。

奇无妄脑内有一片晶莹剔透澄澈澄净的神识海。可如今却被一大片浓浓的绿雾给覆盖着。

当他每戳自己一枪，每清醒一分，绿雾就散去一些；在连续猛戳自己九枪后，把双腿都给戳废了的奇无妄——他的神识海——终于又重新澄澈澄清了起来。

“唉……呵……哈……嘿……”长叹一声，跟着竟心神复杂感慨万千地疯笑了起来。

“灵识清明的感觉真好！”

双腿虽剧痛，心里却轻松通透起来。仰躺在坑地上，身痛又神疲下，奇无妄一动也不想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