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绻涟!”
“她说的对,如果横竖都是死的话,为什么不能豁出这条命带走一个禽兽?”说话的是里恩的夫人,高娜。她神情严肃,身躯挺拔,她穿着锦绸的衣服,站在满身灰尘的百姓身边,一手扶着一个哭泣的少女,一手牵着自己的孩子。
“现在拼不过是死在剑下,等到他们攻进来,我们只会死的更惨,那可是一群禽兽,我们都知道,他们在城门城区无恶不作!”
“就是用铁锹,我也要一铁锹撬开那禽兽的肚子!”
姜贞看着群情激愤的人们,最后不得已作出决定,说需要哺乳的孩子和母亲,以及行动不便的老人必须留下,其余人可以拿起手边任何趁手的东西,离开这里。
听到姜贞这么说,绻涟毫不犹豫的打开了避难所的大门。
这扇大门是半地下的构造,尽管门洞十分矮小,却就在绻涟打开门的一瞬间,并没有看到期待的昼光。迎面而来的尸体一下就把绻涟给砸到在地,她被死死的压在了最下面,感受着许多大喊着冲锋的女人从自己身上跑出去,可自己却叫叫不出,动动不应。
一直到没了动静,她才开始活动着快要断的四肢,把身上堆的尸体一个一个的推开。
绻涟一边努力呼吸着,一边辨认着这堆人里有没有她认识的人。
万幸她一个也不认识,并且根本分不清哪些是友哪些是敌。
绻涟拾起剑,钻出避难所,却看到了萧瑟空荡的街道。
当她往南看去时,才看到真正的战场。
战场上哪里来那么多的部署哪里来那么多的考虑,除了杀还是杀。除了死就是活。
鲜血在一群扭打的银色光鳞之上飞溅飘洒,手上的剑没有落下过,脚下磕绊的,是刚刚在前面成功杀掉一个对手的战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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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周尘所说的战场。
一瞬间,你可能杀了一个敌人,也可能你被敌人所杀。来不及擦掉脸上的血,来不及看向在乎的朋友死了没有。
周尘始终站在最前面,他仗着自己年轻,力量大,就在一个又一个冲向自己的敌人之间愤怒的使出所有的力量,不断的消耗按理说有底线的力量流。
他的眼前灰蒙蒙的,根本看不到光,只能看到一闪一闪的铠甲。腰间带红绸的是战友,没有的就是敌人。
只要没有红绸,他就必须举起剑!
“周尘!”
周尘愣了一下,但不敢掉以轻心。可他听得出来,这是绻涟的声音。
他回头寻觅了很久,才看见正和一个女人合力杀死一个敌人的绻涟。
绻涟果然一剑杀死了那个人,可只是转眼的功夫,那个女人就被另外一个人一剑捅死了。
她惊愕的回头看向那个畜生,却看到一张得意又狰狞的胖脸。
绻涟低头看了看那女人还在颤抖的身体,她都来不及再落一滴眼泪,只是嘴唇一张一合——杀了他。
那人举起剑,想要趁绻涟走神时了结她时,绻涟忽然迅速抬手,剑端就刺进了那人的腹部。但还不结束,绻涟又拧动了剑柄,等剑端在腹中搅拧后才拔出。
剑端带着血肉,却毫不耽误绻涟将剑劈向另外一个敌人。
她愤怒的杀死了旁边正在挑死一个少女的敌人,又跑向另外一个砍断迩周士兵胳膊的敌人。绻涟对战场的适应力似乎比周尘更强,甚至说她的招式更狠,更快。看起来似乎毫不在乎自己砍的劈的,是头还是大腿。
因为是她打开了那扇大门,是她说的,死也不能死在那个洞里。她没有力量流,那她就用她所有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