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密函?”
“我不能看。现在侍卫长为了完成使命,陷入河间丛林铁丛屋的地狱,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保护我的性命,把密函交给我,我必须走东陆把密函送去,西陆上太不安全。”
“他把你当俘虏,你把他当恩人吗?”穆歌有些不解。
秦蓝思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说:“他是个正直的人,只是侍奉的主人不同,他的忠诚天地可鉴。如若我违背信用,将成为一个小人。”
夜幕降临,秦蓝思带着穆歌翻出了窗台,躲开朝宴会送去佳肴酒水的侍从,钻进了宴会大厅,匿身于方柱后楼梯之下的黑暗里,等待着好戏的上演。
宴会上只有魏勒,阿跃,他们的孩子魏革尔,还有那个年轻画师,风情堡副手魏替,斥候统领千风,一些斥候队长。
宴会上并没有十分喧闹,看起来是各怀心事,都心不在焉的。只有魏勒,一直盯着那个年轻画师,阿跃则拉着魏革尔的手,双眼游离不定,副手魏替两眼不闻事,只顾喝酒吃菜,千风的目光始终在大厅内移动,盯着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险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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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年轻画师站起身,说要给小夫人说祝语。魏勒眯着眼睛,示意他向前来接过敬酒。
年轻画师步伐坚定,一步一步靠近魏勒。小夫人的神色十分紧张,连端起来的酒杯也放回了桌面。她的手在抖动,端着酒杯过于明显。
魏勒伸手递给画师酒杯的时候,画师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了匕首,正要刺向魏勒之时,魏勒竟在桌子下面掏出了自己的短剑,一剑刺进了画师的脖子,血溅三尺,画师当场伏地而亡。
穆歌被这场景吓得差点叫出来,幸亏秦蓝思捂住了他的嘴巴。
小夫人见情况不妙,瘫坐在魏勒身旁,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强装笑颜。
魏勒站起身,难掩怒火的道:“今日是阿跃的生辰,我也该说出此事,此人放荡不羁,淫度不堪,侍从已经向我反映他和……”
魏勒话没说完,坐在地上的小夫人从画师手里拿出的匕首,就插进了魏勒的脖子!
座下谁也没有想到,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小夫人此刻竟然敢拿起匕首杀死风情堡堡主,当今太后的弟弟?!
千风刚要向前,却被魏替拦下。
“这贱妇杀了堡主!”
“现在不是给死人尽忠的时候!”魏替低声呵斥千风。
“你以为杀了他,我就会继续任你摆布吗?”小夫人冷笑一声,丢开了魏勒的尸体。
她扔掉沾满鲜血的匕首,用颤抖的手拉住魏革尔,昂起下巴,还在颤抖却又十分有力的声音从她口腔发响:“现在魏勒堡主已经死去,魏革尔,我的孩子,是唯一的继承人。”
“让我杀了你这个贱妇!”千风愤怒的要上前去。
可小夫人继续道:“但革尔才刚刚六岁,无法一个人料理风情堡事务,他是个孩子,不能没有母亲。”
魏革尔抬起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又摸了摸母亲沾满父亲血迹的丝绸裙摆,一句话也没有说。
“小夫人说的是。”魏替低头附和。
“魏替你?!”千风不敢置信:“你也是魏家人,她可是杀了你的主人!”
“风情堡副手的主人,是风情堡堡主,不是一个姓氏。”魏替毫不示弱:“魏革尔堡主确实需要母亲,如果你要杀了小夫人,就等同砍掉堡主臂膀,你若觉得小夫人的话不合适,那你认为堡主位置谁能坐?”
千风被魏替的话噎得无法张嘴,一气之下离开了大厅。
看千风和他部下已经离开,秦蓝思和穆歌趁机朝大厅前方过去,准备伺机偷取钥匙。
可还没到跟前,就见到小夫人拿走了魏勒身上的钥匙后,拉着魏革尔要离开。
而魏革尔则回头看向角落里的秦蓝思和穆歌,“嘘”了一声,令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魏替因为看见了魏格尔的目光,而发现了秦蓝思和穆歌,宴会之后朝侍从下令,关押二人。
小夫人带着魏革尔上位不出几日,风情堡又迎来了客人。
这次,就是跋山涉水而来的南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