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细剑自下而上顶住我的下颌,迫使我高高扬起头颅,我甚至感觉有一部分剑尖已经刺入了皮肤。
如她所说,她的个子很适合杀人。
“离我这么近,可是很危险的啊,博士。”我眼珠尽量朝下,想要看到她的表情,却只能看见她低下头、嘴角露出的獠牙。
我伸出一只手投降,另一只手从上而下轻拍她的背部安抚,“OK,OK,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拉普兰德松开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
而我回忆着手上的触感若有所思。
她的头发有炸毛的痕迹,外部触感很凌乱。这代表她最近或主动或被动受过刺激,很可能是惊吓或者恐惧。
下一步仔细回忆她的行动过程,龙门近卫局的好手都在战场,就算近卫局大楼也只剩下了三瓜两枣,没什么能威胁到拉普兰德的。
也就是说……红!
拉普兰德与红直接对峙过,与她口中的描述不符,她是从红手里抢下来的这个差事。
推测很合理,这对她来说很丢脸,所以她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更有可能她甚至还反威胁了红,警告红不许讲今天的事说出去。
这件事不难求证,红可以当一个保密者,但她的单纯会出卖她。
那么下一个疑点,拉普兰德为什么要逃呢?
独自一人做成了这件大事,无论是想要嘲讽我还是想要帮助我,都必须直面我和我对话才能获得最大收益,而拉普兰德只说了两句话,就含怒而走,在我看来确实是一种逃之夭夭。
或许我也可以认为拉普兰德只是一时兴起做了这件事,但我不信拉普兰德做事毫无计划。
她一直都有着其目的性,她只是用随心所欲的行动来掩盖她真正的目的。
所以这里应该有一个解释,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也发现了自己的异样,或许是她身上其他什么我还没发现,但可能暴露她自己和红对峙过的线索。比如她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不太可能,不然的话刺我的手不会那么稳……也不是不可能,她应该有能力在战斗时临时控制肌肉。
这么做有什么实际的意义吗?没有。
是的,没有,只不过我们这种人,我,和她,我们。
我们同样地骄傲,拒绝承认自己的恐惧罢了。
我很早就发现了她头发上的问题,她以为我是在安抚她,其实我只是在取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