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杰宠溺地由着羽沐笑话,然后趁她不注意朝门外使了个眼神。
杜吾辛泄气地拉着戎梵离开,边走边絮叨:“警觉性这么高,也不知道随谁。”
戎梵笑道:“老肖啊!年轻的时候你身边但凡出现一个异性,他冲到你身边的速度能用秒来计算。”
“不对。”杜吾辛纠正道,“每次你出现得可比他快。”
戎梵呵呵一笑:“谁让我是他放的召唤兽呢。”
杜吾辛嗔怪道:“当年我就奇怪,怎么每次我和别人见面都能碰到他,敢情是你把我卖了。你这个人良心扒出来让我看看。”
戎梵戏谑道:“你还是扒开看看自己的良心在不在吧,是谁巴不得某人来救场?”
“行了行了,老黄历了我说。”杜吾辛转移话题说道,“这俩怎么办?”
戎梵不解:“什么怎么办?”
“不问问?”杜吾辛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家小店,似乎期待着两人正好吃完饭走出来。但她又知道即便吃完了自己那个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儿子也会耗到她们走远了才出来。
戎梵打趣道:“问什么?你俩又没有在一起?到哪一步了?你想知道,怎么刚才不冲进去?”
说到这个,杜吾辛又叹了一口气。自从她拜托羽沐去瑞士把肖杰找回来以后,她就觉得多了很多可以见羽沐的借口。谁曾想这种时候肖杰居然把小时候的事告诉了羽沐,这让一直假装不认识羽沐的她觉得很是心虚,不敢直接出现在羽沐面前。
“那多尴尬。”杜吾辛无奈,“你看看刚才肖杰看到咱们那个嫌弃的样子,真要闯进去,就算本来能问出来也问不出来了。”
戎梵倒是忽然想起肖杰那个晚上的反应,虽然依旧阴阳怪气,但没有发怒,知道了羽沐创伤后应激障碍之后也只是惊讶和埋怨,却没有像以前那样动辄拆房子摔东西。相比较之下,竟然算是过于平静了。如今想来,应该是得偿所愿,某些负面情绪有所缓冲。
“得了,他就是故意的,什么都不说,报复咱们几个老的。”
说报复难免严重了些,肖杰更愿意称之为“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这些长辈不是喜欢把经年旧事藏着掖着吗?那就不要怪我把眼下之事瞒而不报。这一手还使得她们毫无怨怪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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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十五就又从家里搬出去了,一天都不多住,想见他一面还没张嘴呢各种拐弯抹角地就给我把话堵回去了。”杜吾辛唉声叹气一番,然后眼神忽然一亮,扭头一动不动地看着戎梵。
戎梵暗道不好,防备地说道:“你打什么主意?”
“你去跟羽沐打听。”
戎梵不理会她这种提议,继续往前走着。杜吾辛跟上去念叨:“你瞒着的事羽沐也还不知道,你们只见没有芥蒂,你出马肯定没问题。”
戎梵拉长着声音:“不感兴趣。”
“女儿的事你不感兴趣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那也得看是什么事,这种事有什么可好奇的?”
“怎么就没什么可好奇的?”
“怎么就一定得有什么可好奇的?”
“怎么就不能有什么可好奇的?”
旁人倒是好奇地扭头多看了一眼这两位说绕口令的说不清是姐姐还是阿姨的人,对美貌和智慧不可兼得颇为感慨。
路人心中美貌和智慧未能兼得的两位才无暇理会陌生人的眼光和想法,继续争论着。
“好奇什么?别人家当妈的关心女儿感情问题是关心女儿找了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关心对方人品怎么样,工作怎么样,家庭怎么样,对她好不好。这些,我用打听吗?我比她还清楚,我打听什么?”
“当然是打听到底有没有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