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谷雨:“从他的眼神,从他对你独一无二的宠爱,我就知道了,他也在赌,赌你会妥协,如果真的到最后,只能二选一,你怎么选?”
严文唐底下了头,望着自己的脚,说:“姐,明明脚是自己的,为什么不能走自己的路?”
焦谷雨:“因为脚穿着鞋,鞋不是你自己的,脚离开了鞋,还能走路吗?即使能走,也会血肉模糊。也许你哥怕你离开了这鞋,会走得异常艰辛,又也许是你贪图这鞋的保护和柔软。”
严文唐红了眼眶,焦谷雨说得没错,他一边享受着这鞋的舒服,一边又想挣脱它的束缚,他始终没有勇气光着脚走路。
焦谷雨看到严文唐斗大的泪珠悄悄落下,她仿佛能尝到那种苦涩,一滴滴的眼泪,到底还是把焦谷雨的心软化了,她拍着严文唐的背说:“打起精神,现在还没有到要投降的时刻,即使要判刑,也还有几轮的申辩,不是吗!”
严文唐用袖子擦干眼泪和鼻涕,像足了一个小朋友犯错后得到了一颗糖的安慰,焦谷雨搂着严文唐得肩膀,望着远方说:“放心吧!自从我父亲去世后,就没人给我穿鞋了,所以姐一直都是光脚走来的,所谓光脚不怕穿鞋的,姐替你扛了,大不了就换一家公司,我就不信,你哥还真能要了我的命。”
严文唐听到焦谷雨的话,不知是自责,还是心疼,又泪眼汪汪的看着焦谷雨,抽泣的说:“姐,谢谢你!也许情况也没有那么遭,反正我的态度已经跟我哥表明了,他看在我面子上,不会太为难你,实在不行……你就把我卖一半,留一半,先保住你自己。”
焦谷雨一头雾水的问:“什么是卖一半,留一半?”
严文唐:“最真的谎言永远是只说百分之五十的真相。”
两人开始计划着如何能从虎口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