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尔的视线则看向下面。

所有那些沉醉在其中的神官们，开始有意识的收敛动作，格伦主教不会再跳那副相当难看的自创舞。

恩里克主教也慢慢降低了他自创语言的歌声。

费德逊主教则像是已经爬到了手上绳子的尽头，看到了自己想要见到的内容，而此刻感动到泪流满面。

脱光了衣服的神官，也在慢慢一件件穿回去。

所有人在刚刚都看到了心目中最完美信仰尽头的景象，虽然那里没有出现圣主的身影。

可尽头的景色也美的让他们窒息。

所谓当幻象中的神圣，和眼中所看到的是一致时，那这位神官的心灵和信仰便再次得到了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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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图尔站在那里并不会在意他们每个人在刚刚看到了什么，一切都是在他们心灵上的映照。

全都是他在神秘书上面所设定好的结果。

现在他在等待着所有人一个个醒来，看有多少人达成了信仰的明悟。

甚至会不会在其中出现佼佼者，能够直接在今天便成功踏入圣路。

此时全城与圣彼得广场上的神迹是同步的。

当所有的神官们意识开始逐渐苏醒时，笼罩在城市上空的圣光则缓缓退敛。

信徒们耳畔的圣歌逐渐消散，圣子的弥撒声音渐渐停止。

人们恍忽的精神重新清醒，那种犹如襁褓婴儿心灵的至空感，心灵最纯净的逾越感，被现实重新填充。

他们刚刚就如同做了一次精神层面的极致释放和享受，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皆为神迹。

有不少人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甚至年长的虔诚信徒在此时此刻更是嚎啕大哭。

不少狂热虔诚的信徒，甚至开始冲着教廷的位置聚集，想要涌入的圣彼得广场其中。

但外面早已经布置好的安保力量将会把他们给阻拦在外面，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冲入到圣彼得广场当中。

“对不起，陛下！

我失神了。”

菲尔跪在斯图尔的身背后，向他请罪，他自认为在刚刚教皇主持大弥撒时，他自己却没有做好本职工作，而在旁边失神是一项大罪。

其实不光只有菲尔，斯图尔身边的教廷执事们全都是这样，他们在醒悟过来之后，也跟菲尔一样跪在斯图尔的身背后。

斯图尔撤离了阳台，在圣彼得广场上，爆发出了阵阵虔诚的贺彩之声。

赞美圣主，赞美圣子，赞美教皇。

那下面的神官们对斯图尔的膜拜崇敬达到了一个极其夸张的地步。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你们还没有反应的话，那就显得更不正常了。”

斯图尔舔了舔嘴唇，即便是已经喝下了一杯热茶，却仍然有些嘴唇发干。

下面的神官们还在狂热欢呼着，即便是上方的阳台上已经空无一人，只留下白色的薄纱，和一拍束着的黑色话筒。

“如果你们在我主持大弥撒时，在我的身边还没有任何反应，那么……你们就不配待在这里。

所以你们无罪，这是一种虔诚的表现，我除非疯了才会给你们降罪。”

斯图尔在说完这句话后，菲尔神色平常地站起来。

周围其他的神官们，也觉着教皇陛下说的有道理，心里在刚刚升起的强烈自责感也一扫而空。

“陛下，虽然您是在这里主持的大弥撒，但影响的范围可是笼罩了全城！”

菲尔仔细听着外面的贺声，甚至还有圣彼得广场高耸围墙之外的声音，这说明了恩法市的人们也见证到了刚刚的神迹。

甚至他细细听到了，外面有人们整齐喊着教皇陛下的名字。

斯图尔·格里芬之名。

斯图尔坐回到刚刚喝茶的那处座位上，菲尔给他重新倒了一杯红茶。

不过在刚刚他手指触碰到了桌面上的茶杯，杯壁上还残留着之前的温度。

让菲尔微微有些诧异，不过随着他添茶的动作，这点诧异很快就被抛掷在了脑后。

“教廷就坐落在这座城市当中，虽然教廷是一个国中之国，是由我们教会单独管理的一块区域。

但恩法市就像是我们教会的自留地一样，这里的信徒们最多，同时也最虔诚。”

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其实已经解释了一切。

菲尔能够听明白其中的意思，在自己家的地盘上，如果大弥撒还无法做到如此宏观的场面，那也太不对劲了。

斯图尔打了个哈欠，这一切都是他在神秘书上早就写下了结果，他来主持大弥撒只不过是来走一个过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