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不解，按理说自己是个丫鬟，没有资格坐的。这么说来老国公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独孤行看了江宁一眼，随即又看向云安，语气有些不善：“这便是你的面首段誉？”

江宁没想到面首的事都传到这里来了，书院不应该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么？老独孤不会打人吧？

就在江宁担心独孤行会不会迁怒自己时，云安喝了口茶：“外公，此时你不要管，好么？日后你自会知道。”

独孤行凝视了云安些许，见其神情严肃，他呼了口气：“云安，你做事向来知轻重，所以我一直不过多过问。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便不管便是。”

“过来坐吧。”独孤行对江宁说道，心中猜测着江宁的身份。

江宁走上前来，向云安和云阳中间挤了挤。清儿瞅了江宁一眼，往一旁挪了挪，云阳也跟着挪了挪，和江宁显得很是亲近。

看到这一幕，独孤行十分好奇，猜想这段誉到底是什么人。若独孤行知晓江宁和云阳的真实情感，定会猜出江宁的身份来，可惜他不知道。

“外公，你不担心小小么？”云安突然问，她想知道独孤行对江云海的态度。

“有何好担心的，江云海还能杀了小小不成？”独孤行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道。

“外公觉得江云海此人如何？”云安再问。

独孤行想了想，然后缓缓开口：“江云海重感情，却也是个狠心之人。”

“他当年真的要杀江宁？”云安转动着茶杯，看着独孤行转而问道。

独孤行没有回答，而是笑了笑：“你们从云州回来，又问了这个问题，想来是从江云海那里知道了一些旧事。”

“我不确定江云海是不是要杀江宁，但我知道皇帝心思不正，所以那天后，我便辞了国公之位，来天元书院。”江云海叹了口气。

“老国公能说说宁国公的事么？”清儿突然开口道。

独孤行喝了一口茶，看向清儿：“当年宁国公府是最大的世家，宁国公豪爽，但也胆大，当年许多皇子都求娶过她的女儿，可都被拒绝了，老皇帝出面都无用，老皇帝也不敢直接下旨，强迫宁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