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闫永和今天爱他漂亮,明天呢?后天呢?等他老了兜不住屎的时候,闫永和还爱不爱他了?你也三十岁的人了,给人当兔子的能有几个有好下场?你是没进过戏园子还是没见过兔子接客?”
龙椿被殷如玉怼的一噎。
大约十年前吧,那时候龙椿一得空就会钻北平梨园里听戏。
她尤爱听些荤戏艳戏,权做杀人后的消遣。
彼时戏园子里的男旦不少,但正儿八经红了的却只有那么一两个。
剩下的小旦们为了生计,便会在下了戏后去做兔子。
这个兔子是俗称,说白了就是男妓。
彼时梨园散场后,龙椿总会买上一包卤花生,一边嗦?一边溜达着往家去。
她家去的这条路上,时常就会有刚下了戏的小旦出现。
小旦们妆也不及卸,就要急匆匆坐着车去伺候恩客了。
甚至有些小旦还是缠了脚的,走不成路。
就只能雇个力工,让人驮着往主家去,完事儿再花钱叫人驮回来。
龙椿歪在床上想了想,便觉得殷如玉说的也不无道理。
北平那些小旦的下场,不是得花柳死了。
就是被玩坏了身子,落下一根儿烂肠子拖在屁股上,一辈子都没个体面。
即便有些运气好,身子没事儿也没得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