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发九毫米手枪弹掉在了地上,文慧看着自己发抖的双手发了会儿呆。一阵夏日难得的山风吹过,暂时驱散了午间的酷热,也让她的血压心跳慢慢恢复到正常水准。
一阵机械马达声由远及近,穿着民用工程外骨骼的李佳雯蹲下身来,递来一瓶水。
随队的军医做了检查,耳部的流血应该是鼓膜被震裂,假以时日可以慢慢恢复。对比起如血肉屠场般的战场,轻微的脑震荡左脚的扭伤身上的软组织挫伤,不过是些毛毛雨。
军医塞给李佳雯一支五毫升的镇痛剂就跑去别处了。李佳雯蹲在文慧面前,把针剂注射进了她的脖颈,看着她的表情慢慢舒缓,脸色逐渐红润。
在文慧看来,这个臭丫头蹲在自己面前,满脸泪痕,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她努力的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摆了摆手。自己的意思很明确,我听不见,对你的离开也不在意,至于她怎么理解,姐也不在乎。嗯,姐就是这么大度。
几辆卡车出现在来路上,一群群荷枪实弹的士兵从车厢里跳下,那是庇护所派来的接应兵力。一股混合着血腥和硝烟的风吹过,文慧感觉一阵阵的恶心,胃部翻腾,她吐了一地。
“呕吐是人体的正常反应,尤其是在经过强烈刺激后,身体得到舒缓时。”
二爷的手甲收拢成拳,然后展开:这就是你的胃,紧张时收缩,减少供血需求,把多余的血液和氧气分配给其他需要的器官。等到情绪放松,或者外部环境改变,就会重新展开。
“不是有那句俗话嘛,吐吐更健康。安了,没事的。”
二爷拍了拍孔云的肩膀。
装甲车厢中,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古怪。
冯老师用胳膊肘捅了捅二爷:我说二爷,你这套理论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