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刚才他自己的吃相也没好到哪去。
傅有德点着一根烟,靠着落地窗前堆砌的模块化装甲掩体感叹:真他妈香!德子,咱们上次吃热食是什么时候了?
德子仰头看着天花板上那些昂贵的吊顶灯回忆道:您要说的是跟刚才一样的热食,那还是没进燕京的那天早上饭,包子和粥。
说完,他拿起身边的一包压缩饼干,嫌弃的撇撇嘴,作势要扔出窗外,想想又把饼干塞回了自己的胸挂口袋里。
傅有德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左手腕的军用个人终端上有精确的时间,不过他懒得去看,过了几天,还是几年,有什么分别吗?他只想安静的享受完这根来之不易的香烟。
德子这时候又很不开眼的问道:班长你说,外面的部队还能打进来吗?
从落地窗看去,爆炸和火光就在几十公里外,条条烟柱遍布整个市区。漫天的无人机群如蜂群般上下飞舞,带来更多的爆炸和烟柱。感染者的嘶吼,人类的惨嚎,仿佛就在耳边。
其实昨天就有一支全副武装的部队突进到了距离天宫大厦只有两个街区的地方,主战坦克重型步兵战车一应俱全。那不是被打散的残兵,而是要冲进天宫大厦的部队。尽管装备精良人数众多,尽管他们拼尽全力死战,但还是被层层叠叠的感染者淹没。天宫大厦的守军派出了接应,在无人机群和天宫大厦上层的炮群的掩护下反复冲杀只带回了几辆步战车。
在傅有德看来,批准这次行动的军官应该上军事法庭。不,应该直接就地正法。大爆发已经第六天了,人类对这些尸变体,感染者,活尸,无论怎么称呼这些玩意儿,已经或多或少有了些了解。
整个燕京3500万人口,现在没人能估量出尸变率是多少,但能挺过病毒大爆发的幸存者绝对不多。哪怕是最普通的感染者,它们的力量体能都要超过普通幸存者,而那些二型感染者更是数倍于普通人类。
庞大的数量引发了质变,而城区的复杂地形更是雪上加霜。综合这些信息,把宝贵的兵力浪费在这儿,还真是蠢到没朋友。不管他们到底为了什么,都他妈应该上军事法庭。
傅有德准备骂这个家伙俩句,算是饭后消遣。不过刚要开口,他和德子的目光就被一阵巨大的嘈杂声吸引了。
应龙小队返回!所有战斗人员准备接应!
扩音阵列把巨大的命令声送到了每名战士耳朵里,傅有德如按了弹簧般从地板上弹起,还被脚下的弹药箱绊了一下差点滑倒。等他把“27式”轻机枪架好,一列车队已经从西边的街道转了过来,冲着“天宫”大厦直直的冲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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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头两辆主战坦克并排开路,后面跟着足足几十辆步战车和军用卡车。看样子这些“应龙”是 从某个商场或者小区接应了一大批被困的民众,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打大爆发开始后,这些强悍的不像话的家伙们就四处出击,着实救了不少人,也包括傅有德和顺子。
这种坦克傅有德没见过,还能看得出一些华夏现役的“统御”主战坦克的影子,不过体型更大更宽,居然还是并联双主炮!那并联的主炮打出的并不是炮弹,而是两道白光!
卧槽!班长!是激光炮!
德子的叫嚷声如乌鸦般聒噪讨厌,傅有德的注意力现在全在那两门激光炮造成的损伤上。一条长街,从“应龙”出现的街角到“天宫”大厦,足足还有三公里的距离。这条路上已经被抛弃的车辆和层层叠叠的尸群覆盖,两辆奇怪的坦克四道激光束,直接在尸群中开出了四条通路!所有在射击线上的一切物体,不管是车辆还是活尸,都被瞬间气化!
欢呼声在“天宫”大厦中响起,沸腾的声势甚至压过了外面尸群的吼叫!德子使劲的拍着班长的肩膀:班长,您看着没?这一炮干死多少活尸啊!
傅有德龇牙,这小子最近吃太饱了,劲儿真不小!
那打头的两辆主战坦克在开完一炮后,就用自身几十吨的车重碾进了尸群。离得近些,傅有德才发现,那两辆坦克的炮塔两侧居然也加装了无人武器站!180度无死角的火力,整辆坦克如刺猬般让尸群无从下口。
如烧红的刀子切入黄油般丝滑,整个车队完全没有被尸群和地面的其他障碍物阻碍,只几分钟就冲到了大厦守卫者的轻武器攻击范围。扩音阵列适时响起:所有人,注意火力误伤,开火!
车队已经冲进了地下停车场,巨大的装甲防爆门也已关闭,德子还把半个身子探出落地窗看着外面。傅有德坐回地板,打开枪膛,把一个新的弹箱塞进去。回头看了看,骂道:你小子小心点,别一头栽下去给外面那群家伙加了餐。
德子蹲在身子,刚想说点什么,傅有德的个人终端闪了几下。傅有德站起身,拍了拍德子的肩膀: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们的外骨骼装甲修好了,走吧,也许能亲眼看看那两辆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