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超越震撼的复杂，夹杂着些许崇敬与不知所措。

她和北冥的确认识，但远远到不了朋友的程度。

只是前来青铜神殿之前，他曾上万灵宗拜会。

她曾感叹于他天骄榜之名绝不含虚。

并不把他当成纯粹的NPC，而是一个真正的生命。

可这些事，王启又怎么会得知？

而且他对九幽冥姬赶尽杀绝，对赤焰虎王也没有什么好态度。

反倒是对天衍圣子和北冥神子态度有所不同，这又是为什么呢？

当然有原因！

王启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救下北冥神子，不仅仅因为他是林渺渺的“朋友”。

事实上，这不过是个借口。

而是前世，北冥神子为人类而战死。

尽管他高傲，对进入【万界】的玩家不屑一顾。

可等万界融合，异族入侵。

他代表的，依旧是人类一方。

不管是玩家，还是所谓的NPC……

至于天衍圣子，也因推衍人类生机而灵力枯竭而死……

他王启不算是个好人，但这种人，他容得下。

青铜神殿的机缘，除去天庭线索本身，其余的，他倒是愿意让他们获取！

天衍圣子低声叹息，他缓缓站起身，看向王启的目光多了一丝敬意。

“看来，天骄榜第一的位置，确实名副其实。”

他低声说道，声音中多了几分无奈。

北冥神子沉默许久，最终收起寒霜剑。

“我不服，但我承认，我不如你。”

这句话说出口时，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深深的自嘲。

王启没有回应，只是转身，朝着古战场更深处迈步。

他脚步从容，背影笼罩在金光中，宛如神只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