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修听到这皱眉道:“那你儿子田承武和我的两位徒弟,最后在何处失踪?”
田继甲道:“那女孩最后失踪在临县,因为当初犬子答应给贵公子配阴婚,所以当犬子知道女孩逃到临县。犬子和贵武馆的两位高足,还有我家的两个下人都前后前往临县,最后失踪渺无音讯。后来在下也曾亲自去临县寻找线索,但打听再三,同样苦无音讯。本来在下还猜测犬子和贵馆的两位高足是否已经回到武馆,现在看来,情况只怕不容乐观了。”
段永修面色凝重,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安,他深知此事,恐怕远比想象中复杂。沉吟片刻后,忽然道:“那不知道田兄是怎么知晓,失踪女孩前往的是临县?”
田继甲见段永修瞬间就找到了重点,心下也是感觉到对方也是精明之人,急忙道:“因为那失踪的女孩在临县有个亲戚是个捕头。我父子发现女孩失踪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女孩可能逃去临县寻求庇护。犬子便第一时间前往临县,从此失踪。”
段永修皱了皱眉头:“田兄说这女孩忽然失踪?似乎是有点奇怪吧!难不成田兄之前,已经将配阴婚的事情告知对方?否则女孩和其家人又怎么能心生警惕,提前出逃呢?”
田继甲急忙道:“馆主误会了!在下也不是傻瓜,这种事根本见不得光,只能偷偷摸摸的做,怎么可能提前告诉对方!其实之前贵公子还在世的时候,田某已经上门提过亲了,但当时田某只说是贵府公子倾慕对家姑娘贤淑,愿以三牲六礼聘为正妻。而这配阴婚我也事后才知道的,自然是提都没提。”
“这就奇怪了!”段永修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对方不知道配阴婚之事,这女孩和家人又是怎么提前预判出逃的呢?”
田继甲想到这摇了摇头道:“这个在下就不得而知了。”说到这,他沉吟一下道:“但不排除有人可能知晓一二。”
段永修急忙道:“是何人?”
“是我们村子的里正。此人与那女孩家,私交甚好,当初犬子想对那家人下手,设想的是用木板堵住其烟筒,逼出木毒,办成阴婚。但数次不成,事后想想不排除犬子办事时候,被这人发现,所以提前告知了女孩家,所以才让这家人有了防备,仓皇出逃,节外生枝。”
“哦!那你可在这人身上查出什么线索?”
田继甲叹了口气道:“我也尝试过询问这人,女孩一家人的下落,但问题我与这人私交很差,平时少有交往。而且这人性格蛮横,平日又以里正自居自傲,根本不给我面子。所以就算他得知当中内情一二也不能告诉我。不过我觉得,他肯定是知道一点什么。”
段永修道:“那你说的这个人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家里还有些什么人?和这个女孩家又是什么关系呢?”
田继甲道:“这个人叫何宝生,今年十七了,与这个女孩家是表亲。他母亲和女孩的母亲是表姐妹。不过这何宝生父母去年去世了,现在他家只有他一个人。”
“十七!”段永修听得也是一愣!随即皱眉道:“可你不是说他是里正吗?你们村子里的人十七岁就能当里正了?”
田继甲叹了口气道:“本来是轮不到他当里正的。但我说了,这人性格蛮横,动辄就出手打人,谁也不敢得罪他。说白了,他这里正就是抢去的!谁反对就打谁?”
“这人为何如此强势?难道他也是武者吗?”
“这倒不是!就是一个身体强壮的泥腿子而已。要是犬子在家,自然是不怕他,但问题是犬子不在,山中无老虎,所以这猴子当了大王。”
段永修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看来还真的从这个人身上下手了。不过,这人既然不是武者,那么只怕在这里作用也不大。细想一下其中最大可能,还是那个女孩的亲戚,临县的捕头。毕竟能成为一县捕头,起码也要是武秀才的实力。虽然田承武他们也都有媲美武秀才的实力,但真的遇上一些实力强大的武秀才,只怕还真不是对手。”
“那怎么办?”田继甲自然是有些着急,毕竟比起对付何宝生,儿子的安全更重要。
段永修沉思片刻后道:“此事关系重大,看来我必须亲自去一趟临县,会一会这个捕头。不过在此之前,我会先到你们村子走一遭,看看能否从那个何宝生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内情。”
田继甲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忙道:“馆主亲自出马,自然是再好不过!只是何宝生性格蛮横,恐不会轻易配合。”
段永修冷哼一声:“区区一个乡野莽夫,还轮不到在我面前放肆。若他真知道些什么,我自有一百种办法,让他开口。”
田继甲大喜,连连点头道:“馆主武艺高超对付一个乡下泥腿子,自然是小菜一碟。那我们何时动身前往田家屯?”
“稍作准备,明日你我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