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说是去走亲戚,其实是回村里卖房子。
农村哪里有城里好,家里那两间瓦房不值钱,最多就能卖三五百块,而且家里就三分地,要是靠种地他得饿死。
江哲他爹死后,这些年家里都是靠微薄积蓄,还有江哲邮回来的钱活着的。
不给钱,不就是要断了她的后路吗?
村里人都知道她进城跟儿子享福去了,甚至连房子都要卖掉。
村里,她是回不去了,必须留在城里!
“小哲!儿子!你可不能这么对妈呀!妈辛辛苦苦把你养的这么大,你咋能这么对你妈呢?你对得起你爹吗?”
黄秀梅忘了,自己的好大儿能跟未来小姨子睡一起,本来就没什么道德。
道德绑架,对江哲来说根本不奏效。
“哦?我对不起我爸?”江哲停下脚步,转过身,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好像不是我对不起他,是你吧?大队书记的儿子,你们多甜蜜,难道都忘了?”
多余的话,江哲并没有说下去。
什么对得起对不起,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有些事,只是他恰巧知道罢了。
这次,黄秀梅真的瘫软在了地上,她望着紧闭的房门。
“他怎么知道?怎么可能?不可能……他……他是谁?”
她年轻时的荒唐事,村里没有人知道,而且江哲那时候才五六岁……
江哲一个人回到了玉湖,先去了一趟厂子,想着晚上找个由头把周巧巧弄走。
反正这女人自己也玩够了。
身边是哪个女人不要紧,有个能伺候他的就够了。
等明天,再去别的地方租个房子,实在租不到就在厂子里住。
反正是不能让两个女人碰面,他倒是不怕两个人闹,闹起来太麻烦。
因为这种事耽误厂里的事就不好了。
他听钱老板手下说,过几天他们可能回玉湖,自己这段时间干的还可以,到时候在钱老板面前露个脸,说不定还能被带到临海。
省城才是他应该去的“战场”。
他本来就不属于玉湖这种破地方。
江哲刚进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稳,李大头就慌慌张张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