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衣女也不恼，抓过被揭掉的面皮重新贴在脸上，干巴巴的笑，褶子上粉都沙沙掉，“哎哟！公子真是顽皮，老身这张皮老是老了点，年轻的时候也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说着不忘抛了个媚眼。

宋起一阵恶寒，浑身起鸡皮疙瘩。

“脸都给你们看了，倒是买几身衣服，我也就不亏了！嘿嘿！你说是吧公子？”

宋起将掌握成拳，放在嘴边假意咳嗽一声，心里觉得确实唐突了略感抱歉，一抬头就去挑衣服，这些衣服质地算不上多好，但刺绣还是顶尖的。

他的目光落在一件粉色的长裙上，领口用金线锁边，绣着凤尾花，远看像准备起飞的凤凰。裙摆上绣着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栩栩如生。

他用眼神询问沈佳妮，这件如何？

沈佳妮腼腆的点了点头，“要不我试试？”

等沈佳妮穿着新裙子出来时，宋起眼前一亮，这衣服裁剪得就像为她量身定制的，得体漂亮。她转了一圈，摸了摸袖口的花纹，笑道，“这衣服还挺好看的！”

卖衣女也跟着夸奖，“瞧瞧，这衣服衬得小姐多美啊，公子要不要也来一件？推荐你穿这件月白色的，正好与这位小姐的配套。”不知她的手速有多快，都未瞧见她怎么动的，手里就已经拎了一件月白长衫，上面绣着麒麟，与这蝴蝶倒是般配。

宋起扫了一眼就淡然道，“不用了，给她买就好！”

卖衣女打量了一下沈佳妮眼珠子一转，唇角上扬又道，“这位小姐长这么漂亮，公子要不奴家在给她梳个髻，攒点花？”

宋起突然笑了，哪能不明白这卖衣女要做什么，颔首道，“那就有劳掌柜了！”

卖衣女得令立马喜笑颜开的领着沈佳妮去梳妆。人靠衣妆，佛靠金妆，忙活半天等沈佳妮出来，一头的钗环、步摇，走路叮当响，脸上略施薄粉，唇红齿白，媚眼如丝，亦步亦趋，尽显美态，好一个红粉俏佳人！

宋起微微一笑，深邃的眸子闪着光，沈佳妮第一次浓妆艳抹，难为情的低垂着眼睫，脸早就羞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