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通自暴自弃地说道:“我就是这样的怪物,就算和我接触也不会尸变,但是正常人知道之后肯定会害怕吧?”
江斌叹了口气,然后骂道:“你是不是脑瘫?你算个锤子怪物,我见过的怪物可比你危险多了。别的不说,你敢挨我一梭子步枪弹吗?”
博通咽了口口水,害怕地摇了摇头。
“你连一把步枪都怕,我怕你干嘛?”江斌把警用转轮手枪丢到了一边,“我是知道为什么你不敢回去了。不过末日教抓那么多孩子想干嘛,跟你身上的变异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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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通:“末日教把我身上的这种变异称为‘进化’,但他们又害怕变异会有意料之外的后果,就把失去亲人的孩子诱骗到这里,替他们实验。但是他们明明连我怎么变异的都不知道,这么做除了残害无辜的孩子外什么用都没有。”
江斌哦了一声,然后说道:“我懂了,不过我对你变异的原因不感兴趣。现在看来你没有机会疏散孩子了,我只问你还能不能执行任务?”
博通沉默了一会咬紧牙关说道:“能,但我还是不会向那些孩子开枪,我会尽量劝醒他们,然后能救几个救几个。”
等两人整备完重新进入通道,末日教的教徒已经在另一头做好了准备。教徒得知入侵者携带了步枪,而且有丧尸正在涌进医院,当机立断放弃了外围防御,直接全员退守到了B栋3层,决定死守机器。
教徒一声令下,几个孩子就拿着简易的武器跨过了沙袋,他们喊着保护神迹、消灭坏人之类的口号开始冲锋,却不知道他们在教徒眼中不过是没有完成“进化”的失败品,唯一的价值就是尽量拖到自由军支援过来。
博通朝孩子们大喊:“你们被骗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神迹!末日教只是在把你们当实验品罢了!”
但是孩子们的三观还没塑造完成,正是最容易被洗脑的年龄,他们根本听不进博通的话,继续向这里冲来。
江斌掷出了第一颗催泪弹,然后快速关上门,戴上了防毒面具。倒不是出于仁慈,而是不想把子弹浪费在无意义的消耗上。
教徒们发现不对也关上了门,催泪瓦斯快速充满了封闭的通道,冲过来的孩子很快就失去了抵抗能力,整个通道里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此时江斌重新打开门,博通也不再掩饰,他在不戴面具的情况下冲进了催泪瓦斯,把孩子拖了出来。江斌则端着步枪进入通道,直接对着另一头的门清空了一个弹匣,然后趁那些教徒乱作一团快速跑了过去,打开一条门缝把破片手雷丢了进去。
末日教的教徒哪见过这种攻势,门后的几个人被扫死之后就乱套了,没人注意到丢进来的手雷,爆炸又夺走了几个人的性命。
博通打开通道里的窗户,又把催泪弹丢下了楼。烟雾散去后,他把冷兵器丢了出去,把手枪捡起来带在身上,跟着江斌穿过了通道门。在催泪瓦斯里走了一圈,博通的呼吸依然顺畅,眼睛也只是红肿了一点,没有流泪。
有几个即将发起冲锋的孩子也身受重伤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着。博通很是心痛,但是他的伤感毫无意义。即便是死到临头,其中一个孩子还以为自己是在保护大家,努力地想把枪抬起来消灭坏人,结果被江斌一枪打爆了头。
江斌捡起地上的冲锋枪对伤员和尸体挨个补枪防止尸变,但是仍然有几具尸体变成了丧尸,只不过因为肌肉组织被破片割裂,动作极其不协调,刚爬起来就摔倒在了地上。
江斌又捡起一把霰弹枪对着张牙舞爪的丧尸扣下了扳机,一套流程行云流水。博通本来还想说能不能尝试救一下受伤的孩子,但是还没来得及插上话,门后的这些人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当初听说只要加入末日教就能吃饱穿暖的时候,他们会想到今天的结局吗?或许想到了,或许没有,但是对于那些变成孤儿的孩子们来说他们又有什么选择?如果被饿死冻死了,未来的危险又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
末日教被第二颗催泪弹再次逼退,还没等他们打开通风系统,江斌就靠热成像仪的视野优势乘胜追击,连续射杀了好几个教徒。教徒们一路溃退到机器附近才稳住了阵脚,而江斌也终于看到了这台神秘机器的全貌。
候诊区里,一台圆柱形的机器贯穿了天花板和地板,机器中间有一个带观察窗的舱门,顶部和底部都带有螺旋状的钻头,有点像一台小型盾构机。
教徒们打开了窗户和通风系统,一部分教徒还戴上了防毒面具,催泪弹的效果就没那么好了。教徒依托候诊区的柱子堆起了沙袋,那台机器本身也是很好的掩体,江斌把最后一颗破片手雷也丢了出去,希望能创造一个进攻机会。
然而教徒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掩体后的教徒被炸死后立刻就有人补充上来,江斌和博通被压制在转角处上不去。有几个教徒尝试从侧面偷袭,好在子弹根本打不穿江斌的防弹衣,反而是偷袭的一方被反杀了。
教徒拿来了手雷,但是他们要么一拔掉拉环就丢出来,结果被江斌踢回去了,要么就是太过紧张,在手里捏了太久直接爆炸了。
丧心病狂的教徒想到了一个灭绝人性的战术,他们在准备发给孩子的包里放了手雷,然后在拉环上系了一根绳子。只要教徒等孩子们跑出去后拽动绳子,即将爆炸的手雷就会“自动”跑向那两个入侵者。
教徒骗那些愿意消灭敌人的孩子说他们已经完成了“进化”,现在刀枪不入,然后用玩具枪打在他们手上让他们相信了这个骗局;而对于那些感到害怕想要逃跑的孩子,教徒则骗他们说只要跑到对面就能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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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徒们忽然停止了射击,朝着江斌他们喊道:“停火,停火,我们这里有伤员需要救治,作为交换我们愿意放一些想要离开的孩子出来。”
博通满怀期待地问江斌能不能接受,江斌正好要重新整备一下弹药,于是同意了。连续打了好几波敌人,就算江斌再怎么节省子弹,无托式自动步枪还是只剩下了两个弹匣,倒是从末日教那里缴获来的冲锋枪和霰弹枪有不少备弹。
末日教那里果然放了五个空手的孩子过来,江斌一边往弹匣里压子弹一边告诫博通要和这些孩子保持起码5米的安全距离。毕竟之前才差点被洗脑过的孩子杀了,再小心也不为过。
一个孩子因为过于害怕摔了一跤,其他孩子听到动静也不去看发生了什么,而是像惊弓之鸟一样拼命跑了起来。教徒们拽动绳子拉掉了拉环,几秒之后转角处就传来了爆炸声,就连那里的灯也被炸坏了。
那个摔倒的孩子因为磕到了脚没爬起来,看到另外四人被炸死之后吓得尖叫起来。末日教派了一个教徒去回收手雷,又派了一个教徒去查看状况。
去查看情况的教徒一枪打死了这个叛教者,然后打开手电走过了转角,开始搜寻入侵者的尸体。然而不管他怎么找都只能发现那四个孩子的尸体,他马上意识到出事了。
江斌和博通没有被炸到,反而沿着教徒之前偷袭的那条路绕到了另一侧。趁着教徒们的注意力都还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两人从掩体的侧面向教徒们宣泄起了火力。
这次突袭打死了机器附近的5个教徒,死伤不算惨重,但是剩下的教徒误以为入侵者不止两个而且包围了自己,直接吓得丢下阵地跑了。江斌抓住机会冲到机器边上,捡起尸体手里的冲锋枪就开始扫射背对自己逃跑的教徒。
去查看状况的教徒听到后面响了枪,虽然知道发生什么了,但是入侵者那么厉害他又怎么敢回去帮忙,干脆趁乱逃走了。
舱门的窗口被破片手雷炸出了裂缝,不过机器主体依然完好。江斌自诩看过国内外许多纪录片,但是机器上的文字还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这和接下来要安装的塑胶炸药没什么关系,江斌可不是来搞研究的。
末日教把大部分弹药补给堆在了机器附近,现在补给点丢了,剩下的教徒连备用弹匣都只有一两个。他们的反扑相当无力,也没有多余的子弹火力压制,尸体横七竖八躺了一地。
一个拿着匕首的女孩行动非常奇怪,江斌明明没有打中她,她却在其他人冲锋的时候突然扑倒在了地上。这么怪异的举动当然引起了江斌的注意,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女孩忽然把匕首扎在了一个持枪教徒的腿上。
这个教徒惨叫着摔倒在地,江斌直接一个点射送他上路了。女孩捡起掉在地上的冲锋枪回头就对着教徒的掩体打空了弹匣。
博通像是看到了熟人,大声喊道:“庄雨晴是你吗?”
女孩丢下枪,一边开心地叫着博通的名字一边往这里跑来,却没注意到身后有教徒已经瞄准了她。博通见状跳出掩体,把女孩护在了身下。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江斌又正好在换弹匣没拦住博通,等注意到的时候教徒已经扣下了扳机,博通身中几十枪没了动静。女孩一遍遍地呼唤博通的名字,但是他完全没有反应,温热的血液不断从他身体里流出。
教徒们仿佛看到了胜利的希望,急忙发动了又一波冲锋,结果冲在最前面的人忽然被绊倒打乱了阵型,在教徒们犹豫不前的时候子弹却已经射了过来。
比起被火力压制,摔倒的教徒还发现了一件更可怕的事情,刚才绊倒他的是一只丧尸,而且已经抱住他的腿张嘴咬了过来。
在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教徒们发现地上的尸体正在陆续站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被丧尸包围了。在慌乱反击的过程中教徒们不顾其他人的位置随意开火,丧尸没打死几只,反倒是打伤了不少自己人。
刚尸变的丧尸行动相当迅速,身上的致命枪伤也不影响它们咬人。这些丧尸被尖叫着往回跑的教徒们吸引,比他们更不要命地冲了过去,而弹药告急的教徒们根本拦不住全部丧尸。
趁着教徒们陷入混乱,江斌打开舱门准备安装炸弹,震惊地发现舱门窗口上的裂缝比刚才小了不少,这台机器真的在自我修复。
机器内部有一个座椅,舱门两侧还有一些操纵杆,一些指示灯还亮着,上面也都是奇怪的文字。这种造型的机器江斌在科幻游戏里见过,有点像宇宙战舰上用来向星球表面投送部队的轨道空降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