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团拥有独立的税收,货币,行政,国防和教育体系,在国家层面主打一个“全”、“精”、“简”。
我的工业规模可以不大,我的金融产业可以不深,我的农业覆盖面积可以不高。
但我不能没有。
我不仅要有,还得质量过硬,最好是效率惊人。
这种精益求精的思想遍布财团的方方面面。仅从其海军舰船的设计风格来说,安东尼奥斯造船厂是几大战舰供应商里功能最全面的,而且性能卓越,各个指标名列前茅。哪怕是个小小的护卫舰“卡里莱恩级”,也要同时拥有护航、反潜、对空、侦查、掩护等一系列功能。
卡里莱恩只是财团的一个缩影
他们甚至给矿机装上隐身涂层和低反射鱼雷,简直丧心病狂。
哪怕是小小的手枪,都要有两重保险。
当然,这种设计的代价就是,财团舰队造价奇高,工期缓慢,规模也有限。
安东尼奥斯财团集团从顶层到底层,都热衷于这种“自食其力”、“包罗万物”、“精工出细活”的思想哲学。
简单来说,在这种模式下,财团的经济独立性很强,全产业链可以随时切换内循环。代价是资本扩张能力有限,常年处于国际贸易食物链的第二梯队。
你可以不求我,但我一定不用求你。
在社会层面,财团上上下下又散发着浓烈的集体主义。在终身雇佣制度下,集团需要负责员工从出生到死亡的所有事项。一个安东塔斯公民从诞生那一刻,就躺在财团的医院里。然后在财团的学校里学习技能,在财团分配的岗位上工作,在财团安排的相亲大会上结识异己,然后从财团银行借钱,结婚,生子。直到再次躺进财团的医院里,结束自己作为工蚁的一生。
左派社会学家会抨击这种制度是“可悲的”、“剥夺了人的自由”。但是当你环顾整个拉格朗日世界,财团员工的待遇依然超越了75%的个体。安东塔斯雇员有轮休制度、有养老金和医疗和社会保险。财团提供一定的公共服务,虽然不便宜,但至少你半夜心绞痛的时候有地方去。
这种制度也让财团规模呈指数上升。所有人都是作为雇员生活在集团的“大家庭”内,彼此都是“同事”。而传统的小家庭、民族、信仰等一系列标签,都被拆解粉碎成一个个工作的个体。
财团不需要与众不同的个人,它只需要一个个爱岗敬业的“螺丝钉”。
工作才有价值,不工作就没价值。
多劳不一定多得,但不劳一定不得。
效率就是一切,一切都为了效率。
归根结底,财团没有未央的政治霸权,没有贸易联合会的生产霸权,没有璀璨星河的原材料霸权,也没有赫尔曼的科技霸权。他们只能通过枢纽关税,部分出口和金融业,以及大量雇员的劳动产值来赚钱。
在这个“超级家庭”里,长辈们是财团的董事会。而家族族长,就是墨陨.安德鲁,仙王座的慈禧太后。
他们盘剥底层,也需要底层。在巨大的收入差距下,底层依然能够通过劳动混口饭吃,不至于饿死。而这种如同蚂蚁王国一般的集体务工制度,已经平稳运行了几百年。
在某种程度上,在安东塔斯当一辈子不会失业的社畜,要远好于去边境成为九死一生的开拓者,或是当个食不果腹的自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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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天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