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灵闻言手中动作微微停滞，轻轻眯了她一眼，随后婉儿一笑。

“在我这还摆什么架子？想说什么说什么呗。”

卡萨姆闻言也感到有些自惭形秽，不禁长舒口气，摇头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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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法的话，只能说留之无用，弃之可惜吧。”

“哦？这话怎么说？”

“也只是方便了操控与沟通罢了，只是一个令人感到方便的发明罢了。”

“现在的我可以在虚拟世界称王称霸，毁灭世界，塑造万物，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就如同族长您之前说的，人的存在就是因为无穷无尽的欲望，这种欲望不被满足就痛苦，满足了就空虚，既然虚拟世界的存在无意义，那归根结底，脑机接口也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那私心呢？”堕灵接着问道，这个回答她很是满意。

有些文明就是想不通这一点，沉迷虚拟世界无法自拔，最后都灭绝了，从此同宇宙无缘。

那些从未走出过母星的生灵，根本不知道出了母星到底意味着什么，那可比虚拟世界精彩的多。

毕竟探索未知的喜悦是无限的，而已知的欲望是有限的，当你沉沦其内磨去了傲骨，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私心嘛?”卡萨姆闻言思忖了片刻，再次叹了口气。

只见他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静静的眺望入远方，口中意味深长的说道：

“您说过，我来这世间 是来体验的，这一辈子能遇见您，已经足够精彩了，外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兴趣使然，所以我并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更何况，现在我衣食无忧，有爱我的妻子和儿女，作为最基本的生物而言，我已经很成功了。”

“至于其他，也不多苛求什么，人各有命，顺其自然吧。”

堕灵闻言薄唇微翘。

“想得倒是通透，既然你什么都明白，我也就不必多说了，回去吧，多陪陪老婆孩子。”

卡萨姆见状恭敬的点了点头，随即含笑着离开。

他在堕灵这里也没什么心机，多的是敬畏与仰慕。

堕灵对自己的恩情如同再造，足以让一切的猜忌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