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万琛忍不住问：“为什么‘海涅欧尼约本’能有这样的能力……类似的契约还有很多吗？”

“虽然不多，但也不少。核心不在于誓约，而在于誓约本身的层次，是否深入到法则的层面。”瑟密尔淡定地说，“至于‘海涅欧尼约本’，它本身的载体是一张来自魔鬼大公的皮。”

魔鬼大公，那是和神只同层次的存在。

以此为载体制作的“海涅欧尼约本”，至少也是传奇层级，传闻“海涅欧尼约本”的页数是无尽的，外界所流出的“海涅欧尼契约”的副本，就是从“海涅欧尼约本”上拆下的内页。

其他人不知道这么多，只是在深受震动的同时，思考以后在公共论坛上，也不能随意透露要保守的秘密，而杜擎淮则在瑟密尔的话中发现了疑点。

“但据我所知，也并非没有人违反神誓，透露了不该说的信息，但最后好像没受到什么惩罚。”

瑟密尔道：“这就要看，他是否受到神只的关注。”

“您能解释得清楚些吗？”杜擎淮追问。

“对神只而言，凡人只是居住在蚁巢中的蚂蚁，大多数时候，神只不会追根究底地翻看一只蚂蚁的每个举动，除非那只蚂蚁严重背叛了信仰，但这不代表，神只没有惩罚违誓者的能力。”

“那么我是否可以这么理解，查验信仰者是否违誓，对神只而言也不是随便能做的事——或许一两个不是问题，但数量上去了，对神只而言也会是巨大的负担……所以，神只虽然强大，却也并非全知？”杜擎淮突发大胆之言，把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虽然瑟密尔大祭司和颜悦色，但没人能忘记这是位传奇大祭司，在神只的侍奉者面前说神只无能，杜擎淮是疯了吗？

不料瑟密尔却没有恼怒，只是深深看他一眼，“你说得对，神只确实不是全知，这也是我要他们签订‘海涅欧尼契约’，而不是发下神誓的原因。”

他知道，杜擎淮是因此看穿了他不是一个狂信者，并不盲目认为信仰的神只就算全知全能的，所以敢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叶宁宁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