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书临深吸了几口气,把自己胸中升腾的怒火压下去,脸色难看地说:“元时初,你任性也要有个度!动不动就把和离放在嘴里,你到底我们这件婚事当成什么了?”
“重点不是我把这件婚事当成什么,而是你啊。”元时初已经摆烂了,她不想委屈自己做不想做的事,詹书临要是不能接受,那真的可以跟她一拍两散。
詹书临看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忍了又忍,最后冷冷地抛下一句:“我会说你病得厉害,无法赴宴,你好自为之!”
说完他就离开了。
元时初并不理会他,他想去就自己去,至于他找理由来掩饰自己不想出席妹妹婚宴的事实,那是他的自由。
詹书临果真自己一个人去元府赴宴了,去了之后,他便跟元父和王氏说元时初病了,不好出门,也不想冲撞妹妹的婚礼。
元父听了,不悦地说了一句“病也病得不是时候,真是晦气!幸好没来搅和她妹妹的婚礼……”
詹书临顿时心里一沉,即使他也很不满元时初的为人处世,但听见元父这么说元时初,他就觉得元时初想要疏远元家人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哪个父亲会这么说生病的女儿?要是疼爱女儿的父亲,不应该问问女儿生了什么病,病得严不严重吗?
元父应付完詹书临,就又脸色一变,立马喜气洋洋地待客去了。
因为元时婉要嫁的人是三皇子,因此今儿来元府赴宴的客人很多,非常热闹,詹书临在其中,见了不少朝中重臣,在这种场合,其实也是官场中人进行交际的机会。
喧闹之中,吉时很快就到了,三皇子大概对元时婉真的很爱重,是亲自上门来迎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