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一箱子的金子,别说当事人王进,连一旁的陈达都被震撼到了,叫道:“哥哥,有这等好事,谁不愿来啊?”
王进道:“哥哥好大手笔,必然有英雄来投。只是我恶了高太尉,进了东京城怕是羊入虎口啊!”
张清笑道:“兄弟不必担心,我已有对策在此。昔年我曾在江湖上学得易容之术,只需稍稍给你修饰一下,包你面目全非,再亲近的人也认不出来!”说干就干,他取出一些化妆道具,在王进脸上涂涂抹抹。不多时,王进就变成了一个脸色蜡黄、浓眉大眼、颔下微须的中年汉子。
陈达在旁边连连叫好,直夸神乎其技。王进自己照镜子看了,也惊诧不已。
张清在旁得意地自斟自饮了一杯。想当初,他用了三种武林绝学从阿朱手中交换这门易容术,数次发挥过重要作用,这回又用上了。
次日,张清向王伦、晁盖交待了山上事务,自己和王进带了五个护卫,径往东京赶去。以他的身手,自然不需要任何护卫,只是出门办事,免不了有许多琐碎事务要处理,有人代劳还是省心。
他们先去郓城县,请宋江、雷横、朱仝小聚了一番。近日来,梁山招兵买马,风头大盛。宋江等人亦听闻梁山之主张清的名声,但他们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罢了,根本不相信堂堂皇子会去落草当强盗。而晁盖只在山上练兵,并不曾下山露面,是以他们不知。
张清自然也不会说破,顺着他们的猜测编了一套说词,其余的让他们自己脑补。然后,张清提起去东京开办酒楼之事。插翅虎雷横先坐不住了,他叫道:“大哥!上次在青州开办分店,是宋二哥的徒弟经营。此次在东京开分店,莫不如让我去吧!包管把大哥的生意照料得妥妥当当!”
张清问:“你不做都头了?”雷横气哼哼地说道:“不做也罢!这新来的县令好生晦气,令我等每天巡逻县境,还要拿到东溪村山上那株大红叶树的树叶回来交差。每月挣不了几两银子,奈何受这窝囊气!还不如跟着大哥干,多么痛快!”
朱仝也连连叹气,直说公门越来越难干了。张清问道:“雷横兄弟,朱仝兄弟,不如都跟我去东京吧!东京偌大个地盘,开上两家酒楼,你们各管一家,平时互相帮衬,岂不是好?”二人对视一眼,立刻答应下来。
朱仝心细,道:“承蒙大哥抬爱。只是我二人不可同时离开,否则恐怕要得罪时县令。明日雷横兄弟只说老娘病重,要去东京就医,尽管离去。我再等上一两个月,待新来的都头站稳了脚跟,然后再找借口离开。”
宋江直夸他思维缜密,又道:“二位兄弟都走了,留宋江一人在此也没趣味,倒不如也去东京耍子,见见世面!”
张清劝道:“二弟暂且忍耐两年。你们若是都走了,郓城县这许多产业交给谁打理?还有青州那边的生意,也需要你照料,正是离不得你啊!”宋江闻言,只得作罢,面上犹有不甘。
张清见状,便吩咐朱贵明日一并起程去东京,就将这里的酒楼交给宋江打理。宋江这才找到心理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