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在旁急叫道:“二位兄弟快快住手,不可伤了和气!”其实,张清还是在偷师,他的眼睛仔细观看关羽的动作,分析他的大刀轨迹,判断他的组合刀法,渐渐摸清他的招数。表面上看很凶险,实则稳如泰山。
关羽使完一套劈砍技,收刀后退,手捋长须,道:“小兄弟好功夫!果然有资格与关某结拜。”张飞也笑道:“确实有两下子,能挡住我五十多招!”
刘备感觉大涨面子,上前笑道:“二位兄弟,我说我那贤弟本领高强,你们这番可信了?”二人对视一眼,都缓缓点头。
张清拱手笑道:“多谢二位兄长手下留情。”
次日,张飞吩咐下人于桃园中备下乌牛、白马等祭礼,四人焚香再拜而说誓曰:“我刘备、关羽、张飞、张清,今日结为兄弟,同心协力,救困扶危;上报国家,下安黎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誓毕,拜玄德为兄,关羽次之,张飞再次,张清为弟。
刘备道:“四弟,今日我等结拜,明日便要上阵杀敌。你年纪十五,也到了冠礼的时候。今日哥哥给你取字:德渊。”张清连忙谢过。
祭罢天地,复宰牛设酒,聚乡中勇士,得三百余人,就桃园中痛饮一醉。张飞醉醺醺地问张清:“四弟,你口齿忒不清楚,我刚才听你发誓时说‘同年同月同日吃’,却不成了吃货了?”张清哈哈大笑,自罚一碗了事。
来日收拾军器,但恨无马匹可乘。正思虑间,人报有两个客人,引一伙伴当,赶一群马,投庄上来。刘备曰:“此天佑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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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出庄迎接。原来二客乃中山大商:一名张世平,一名苏双,每年往北贩马,近因寇发而回。刘备请二人到庄,置酒管待,诉说欲讨贼安民之意。二客大喜,愿将良马五十匹相送;又赠金银五百两,镔铁一千斤,以资器用。
张清拱手谢道:“今日愧领二位厚礼,来日必有厚报。”随手掏出一块玉佩送过去,“以后你二人就以此为凭证,前来见我。”古人重诺,二人大喜收下。
刘备谢别二客,便命良匠打造双股剑。关羽造青龙偃月刀,又名“冷艳锯”,重八十二斤。张飞造丈八点钢矛,张清造一杆长枪,各置全身铠甲。四人聚拢乡勇五百余人,来见邹靖。邹靖引见太守刘焉。
四人参见毕,各通姓名。刘备说起宗派,刘焉大喜,遂认刘备为侄。不数日,人报黄巾贼将程远志统兵五万来犯涿郡。刘焉令邹靖引刘备等四人,统兵五百,前去破敌。
刘备等欣然领军前进,直至大兴山下,与贼相遇。贼众皆披发,以黄巾抹额。当下两军相对,刘备出马,扬鞭大骂:“反国逆贼,何不早降!”
程远志大怒,遣副将邓茂出战。张飞挺丈八蛇矛直出,手起处,刺中邓茂心窝,翻身落马。程远志就马上披发仗剑,作起妖法。只见风雷大作,一股黑气从天而降,黑气中似有无限人马杀来。刘备军中大乱。
张清知道这不过是幻术而已,趁乱掏出风月宝鉴,向空中照去。但见空中纸人草马,纷纷坠地;风雷顿息,砂石不飞。
程远志见破了法术,弃了长剑,拍马舞刀杀来。关羽舞动大刀,纵马飞迎。程远志措手不及,被关羽手起刀落,挥为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