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她知道今日是自己生辰呢。
巷子口的风有点大,温久出来有些时辰了。
“那陆大人吃好喝好,我先回去了,有事儿就烧了我给你的符纸,我必当风雨无阻,救你于水火之中。”
温久这番话讲得那叫一个义气。
陆叙没说话,只是往旁边一站,示意温久可以走了。
她觉得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哪里奇怪。
陆叙怎么感觉有些不开心呢?
是夜,温府早已安静了下来。
“陆叙!”温久忽得从床上惊坐了起来,捂着胸口生疼。
这是怎么回事?陆叙竟被人伤到了。
刚刚睡梦中这一刀好真实,连现在的痛觉都如此真实。
可下午分开时,他明明说自己要回府了。
温久迅速披上衣服,抓起斗篷翻窗而出。
这人居然还不肯燃起自己的符纸,是想带自己一起去死么?
想到此处,温久忍着痛楚,一步都不敢停歇,穿过斗篷的风更大了。
待她站定,眼前赫然出现了“公主府”三个漆黑大字,像极了初见陆叙时的那张臭脸。
她快速绕后一边,看了眼墙上垂落下来的爬山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扯,飞身而上。
府内似乎没有半点异常,连巡逻的人都没有几个。
她在墙头趴了一会儿,身上没有其他地方传来不适。
说明至少现在陆叙是安全的,没有继续受到伤害。
一道黑影从院子里穿过,虽然天色昏暗,但她还是从那人的身形中辨认出是锦衣卫的人。
她不敢声张,下意识跟了上去。
这天底下能打的过陆叙的人本就不多,亲近之人拔刀相向让他措手不及倒是有可能。
她默默跟在那人身后,只见那人手上端着药匆匆往前走去。
脚步急促,似乎忙着给谁送药。
若是往常,自己如此莽撞尾随,早就被锦衣卫发现,哪里还会如此顺利地跟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