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咱也是这丫头子中最出色的,想了法子叫哥儿带咱去京城就好了哩,这朝夕相伴的,二哥儿定会动情,做二哥儿房里受用的丫头子也是好的,小秃子道:你做梦哩,那妇人虽是不识字的,可是胆量着哩,听人说就是她告了刘知县死的。
把那死人棺材抬去刘知县门上的就是那妇人,这事情整个华阳都只想,秋兰姐你不知道?秋兰道:做你娘的梦,要是胆子咱也是有的,不比那妇人差,你就看好,定是要哥儿带咱去京里的哩,到时候那妇人,只有干着急的下场,咱们二哥儿怕是就好那不识字的这口。
又说:不与你这小秃子胡扯了,去洗果子盒哩,晚上还是照样与那赵黄爷吃马粪,草料与粪便混在一起把赵黄爷肚子吃的涨涨的,渐渐屙不出粑粑来。
叫萧太医过来开了点顺肠的巴豆,赵黄爷道:枣儿糕还有的没?拿些来吃,赵琢斯在一旁道:爹,一会子让厨上的与你做罢,你好好的吃药,赵黄爷道:甚让人做?那秃头的每天与咱一大盘枣儿糕哩。
赵琢斯见赵黄爷肚子鼓鼓的,每日又是吃的水饭,问说那秃子小厮道:你从哪里与老爷弄的枣儿糕,或是买的?这几日厨下也没做,你从哪里得来的?小秃子道:回大人,哪里有甚枣儿糕,老爷进来越发的神智不清来,并无甚枣儿糕。
赵黄爷一听从那床上起来直奔马厩,一帮子人追也不住,还是与那晚一样,塞马粪进嘴里吃个不住,呼的一脸的臭屎,边吃边说道:这不是枣儿糕是甚?还说我神智不清来着,我这精神比往日都好着哩,还不知道?
这枣儿糕你这小秃子这几日都送与我吃,怎的在我儿面前说没甚枣儿糕,你这是欺骗大人,把你问斩罢,惊的众人啧啧称奇,吓得那小秃子扑通一下跪下求原谅,说如是不去与那赵黄爷吃,就得挨那狠打。
把身上被赵黄爷打的伤捞起来与赵琢斯看,萧太医心道:怪到那赵黄爷身子一股子马粪的臭,心里想着看那赵黄爷的笑话,好生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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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琢斯道:没王法,欺主人的狗,把这马粪多多的与本大人塞在这小厮嘴里吃下去,婆子些去拿马粪塞给小秃子吃,赵黄爷道:住手,你们也要吃不成?这都是我的,不许抢,那小秃子几夜都与我枣儿糕吃,要他来吃几口得了。
小秃子走过去,捡了几坨马粪吃在肚了,一下浮不住,哇哇的把昨日吃的饭菜都吐出来了,一干人等扶了赵黄爷起来,吃了四物汤,芝兰等香气之物,忽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死了。
城里有头脸的人物都来与赵黄爷奔丧,与刘知县比斗了一辈子,还是跟着去了,送的丧费昆玉不计其数,廖鹏身穿玄色服,送了一对青鱼玛瑙,挡煞黄幡。
金巧姐去了那赵黄爷的棺材旁,着实的哭了个够,虽说赵黄爷没分身无数没有助她抵抗刘乐天与刘知县的毒手,可是赵黄爷事事照拂与她,赵琢斯做的通政过后,赵黄爷更是给巧姐揽了许多的名目,也算忒对的起金全有了。
两家的关系向来密切如好,金家来了一大家子,出了二儿子被巧姐逐出,大儿子金不箫一家妻小,母亲杨氏,都来与赵黄爷奔丧,巧姐哭的稀里哗啦的。
与赵琢斯,赵琢明磕头,与王氏见礼,无一不规矩体面,丧费给了五百两,一对龙凤藻玉,珠玉宝石,雕镂彩画齐全一色,与赵琢斯道:几年见不得哥儿,这些年都是托了两个哥儿与赵伯伯的福,才有了今日,哥儿在京里做大官,做妹子的没来探望哥儿是怕哥儿觉得妹子攀高枝。
还请哥儿谅解则个,赵琢斯道:妹子哪里的话,这华阳的营生,尽你做罢,父亲在世时对你关照有加,以后如是有甚事情,尽管与我来信,定于你周全。
巧姐儿道:谢大人了,那赵琢明在一旁偷瞄巧姐儿,他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