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梦偷偷望了程不器一眼,见他微微点头示意,立时道:
“常妈妈说的是,庄公子还请稍带片刻,容晓梦稍作梳洗。”
晓梦又急忙跑回内房梳洗打扮,常氏不敢怠慢程不器,将他迎到自己房中款待,并叫来了小二奉上上好的茶水、糕点,陪着程不器尬聊。
程不器也并不心急,于是也与常氏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是两人心知肚明,对他威王世子这一身份只字不提,常氏也识趣地没有多说多问,显得极有进退。
此时近坐一起,程不器闻到了常氏身上淡淡的牡丹花香,心中生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对这位姿色尚存、年纪正好的常氏妈妈生出好奇之心,尤其对她带有的两分‘纱荣子’阿姨的美貌特征感兴趣。
“常妈妈是长安本地人?不知是何经过,如今经营起了这座花语阁,恐怕是赚了不少钱了。”
这种算是最常见不过的尬聊话题,常氏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隐私为难,何况面对的是一位权势、胆识、魄力、性情都非同一般的大人物,不敢随意编造说辞搪塞,只能是也端着茶杯缓缓开口。
“公子见笑了,妾本罪身,少年时因家父罪过而牵连,被抄家之后流落到这烟花之地。”
程不器知道常氏猜出自己身份之后,不敢再明目张胆随意糊弄自己,此时她所说十有八九就是事实,同时从她短短几字的自述中,也听出了许多信息。
“倒是我冒昧了,竟无心勾起了常妈妈的伤心事,只是不知贵庚几何?”
“不敢公子相问,妾已年过三十了。”
程不器点点头,开始了套近乎道:
“说来常妈妈还是正当时的貌美时刻,怪不得如此风韵犹存,若是衣着梳妆再年轻些,与你花语阁的几位姑娘也差不了多少。”
程不器这句话有明显的讨好、夸赞意味,但并非就是睁眼说瞎话,反倒是非常可观的陈述,常氏的容貌确实算不错了。
常氏虽然在这烟花场所摸爬滚打多年,也见多了各种各样油腔滑调、甜言蜜语的浪荡子,但自打她成为花语阁的老板七八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当面称赞自己美貌风韵,当即还略显两分羞意。
“公子见笑了,您这...妾身实在不敢当。”
虽然嘴上说不合适,但女人没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