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孩子们都在忙,忙上就是正旦了,三郎在幕府帮着筹办大朝会之事,晚上都在幕府歇息。四郎在皇上身边当值,回来还要练兵,这几个孩子都瘦了。”
“大娘子呢?”
“薛神医和袁公子出了正月就要去西越国,她要帮他们料理食物,家里的中馈,门客都交在她的手上,这些日子,她每天还要去松园处理事务。施粥会、训练医女这些事都交给阿桂在做了。”
林简怒道:“林大一天在做什么?让大娘子忙成这样。”
“父亲,林大也做了很多事,这些日子,林家多了不少交际往来,只怕正月还有不少亲朋要来走动,这些都是他在操劳。”
林乐霜进来请安,正好听见。
林简看着林乐霜,眼神闪烁,问:“我昏迷之时,你可是与我说了什么?”
“没有什么,”林乐霜面无表情地为林简把脉,说:“父亲的身子才好,大朝日就不用去了,只是家里祭祀祖先,可要让三哥代替?”
林简道:“祭祀祖先这么重要的事,我就算是爬也要爬到祠堂,怎么能让三郎去做。”
他还没有死呢。
林乐霜与他对坐无言。
林简又说:“我恍惚间听你说了什么秘道,什么七伯之类的话……”
“父亲,薛神医说您这病是心病,能醒来就是心结已开,兴许是您梦中梦到了什么,记混了也未必。”
林简:“……”
这忽悠的也太不走心了。
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王氏,林乐霜道:“父亲这些日子静养为主,再别让母亲担心了,您病着的时候,母亲日夜颠倒,衣不解带,我们这些做儿女的见了都心疼。”
林简:“……”
这个不孝女,果然还是只看重王氏,他这个做爹的只是顺带的。
所以前些日子觉得儿女们都变得孝顺了只是个错觉。
王氏红着脸,说:“大将军是你们的爹,我的夫君,做这些不是天经地义之事么。”
林乐霜摇头:“那也未必,我听说冯御史的夫人经常让冯御史跪搓衣板,陈夫人厌弃陈大人有口臭、足气和狐臭,话都不怎么和他说……”
“什么?”王氏震惊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