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病先从末病治起,也就是说先从病的起端开始防治,要保住人体的元气。
医者们基于此,在用『药』上,虽然有人激进,有人温和,但都有一个共识,那就是开方不管是补是泻,均讲求均衡二字。
所谓均衡,直白点说就是中庸。
补,补过头了,就要泻掉一点。
泻,泻过头了,就要注意进补。
有些病症,补补泻泻一时不见好,不要紧,慢慢养着就是。
总而言之,不能伤了元气,元气是立身之本。
以毒攻毒也是局限在一个区域之内。
可林乐霜发现这布带上的『药』痂的配方却十分的霸道。
当然,这是来自西越国。
前世她也曾经接触过西越国的不少『药』方。
虽然与中原的医理有所差异,但在许多地方还是有相同之处,区别主要还是在于,西越国的地理水文和中原大相径庭。
病理和用来治病的『药』物也有很大的差别。
这些布带上的『药』痂里的成分大多采用了中原的『药』材进行了取代,但是用量和用法却是西越国的模式。
极其的凶险和霸道,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手段。
一般人的身体压根经受不住这样的杀伐。
林乐霜弄不明白,于是求教薛神医。
薛神医和袁仵作两人两耳不闻窗外事,在林家的小院子里,埋首研究着蛊虫和蛊毒。
陡然被打断,还真有点不高兴。
“这是什么?”薛神医不耐烦地问满面春风的阿桂。
阿桂将事情说了一遍。
袁仵作这才恍然大悟地说:“神医,原来腊日那天夜里动静那么大是这个原因。”
阿桂:“……”
薛神医:“徒弟又闹出来了什么,让师傅收拾摊子,也没有点诚意,人都不来,果然是人老了惹人厌么?”
阿桂:“……”
袁仵作:“……”
谁敢厌您呢?
薛神医念念叨叨地将布条展开,立即嫌弃地摇摇头,“这是什么烂玩意?人家换下来的『药』痂也要让我看,不成体统。”
鼻子却使劲地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