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倒也没往这个方向想,只瞪了她一眼,说道:“事急从权,不过只是脚而已。”
凤凰只扁了扁嘴,没有再说什么。我则尝试运转内力从白妤的脚底的至阴穴注入,但和手部一样,内力不过输送到了膝盖附近的阳陵泉穴便又遇到了和手肘部一样的问题。我顿时便有些懵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放下她的脚,又侧头沉思了半晌,总算有了一个模模糊糊的猜想。我叹了一口气,索性脱了靴子上了床,掀开了被子,望着床上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的美人儿,终于开始动手解她的衣服。凤凰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噘着嘴坐在了床边,嘴巴里念念有词:“事急从权,不过是脱衣服而已……”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她念叨:“事急从权,不过是解肚兜而已……”
再过了一会儿,又听到她念叨:“事急从权,不过是摸……”
“闭嘴!”我实在忍不住了,恼羞成怒压着嗓子斥道:“老子又不是在玩女人,你用得着在一边现场直播吗!”
凤凰哼了一声,把头转过去了,嘴里却仍旧碎碎念:“早知道就不上来了……”
我把手从白妤姑娘的胸上拿开,朝凤凰招了招手,道:“你去把灯拿过来点,我给你解释我在做什么。”
凤凰虽然不快,但还是噘着嘴依言拿着等靠近了我。我把白妤翻过身来,让凤凰照她的背部。“啊!”凤凰看到了白妤背上一个清晰的深黑色的掌印,不由惊呼出了声,但她很乖觉的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
我指着掌印小声道:“这姑娘中了肇郡李家的独门掌力“燃山烬”,你还记得不记得我们在陌上芳菲遇到肇郡三虎的那天,我也中了这种掌力……”
凤凰点头表示她还记得这件事,我让她抓住我的一只手,我另一只手抓住白妤的手一齐运功,片刻后便听到了凤凰小声的呼痛。我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并告诉她:“我现在在摸索她身上还有那些穴道有这种带着灼痛的阻碍,不是在存心轻薄,你现在明白了吧,小醋缸?”
凤凰嘿嘿一笑,道:“我当然知道哥哥不是这种人,但谁让你刚才不跟我好好解释……”
“你们……”我正打算让凤凰转过头去别看了,以免自己尴尬,身下的美人儿却好似醒了,一开口便把我吓了一跳。我连忙捂住了白妤的嘴,白妤则当即便开始有气无力的挣扎了起来,我只好把她抱起来搂住,小声解释道:“白妤姑娘勿惊,我是……令妹和叶三娘子请来给姑娘疗伤的大夫……”
白妤清醒过来之后很快便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和状况,很快便已经泪流满面。这个场面,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解释毫无说服力。我无奈之下,只好伸手打算给她补上一指,但忽然又感觉到她不再挣扎了。我正觉得奇怪,下一刻却感受到了她脸上肌肉的抽动。我心念电转,当即便手上用劲捏住了她的下巴,另外一只手飞快的点了她的穴道。
好险!她刚才竟然是打算咬舌,咬的这一下力道也是出奇的大,好在千钧一发被我制住了。我只觉得头皮发麻,顿时便出了一身冷汗。我刚才那一瞬间就是想到了这姑娘当了多年的青楼头牌竟然还是清白之身,这份烈性果然可想而知,这才及时出手避免了一场惨剧。
被点中穴道的白妤身子放软,绝望且嘶声的哭泣再也止不住,我并没点她的哑穴,但她却竭力在避免自己发出声音。看来她是希望能够安静的接受侮辱之后并安静的死去,起码不会人尽皆知她遭受了什么。
我明白了她眼里的决绝之意,一时间也有些气苦也有些无奈,只好先把被子给她盖上了。白妤的激烈反抗凤凰显然也看懂了,她和我对了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分明是问我应该怎么办。我皱了皱眉,自己一直以为白妤是服了药导致一直昏睡,又要查探她各处经脉穴道的伤情,所以并没有想过要先点穴,也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会在这个时候醒来。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把叶三娘子或者她的妹妹找来一个,不然这还真是不好解释。我正欲下床,不料白妤却忽然开始咳嗽了起来,这咳嗽止也止不住,越来越是剧烈。我暗觉不妙,果然只见她猛得咳了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口中飚射而出。我躲闪不及,顿时被溅了半肩血。
我大惊失色,赶紧解开了她的穴道,一时也顾不上多想,再次把她的被子扯掉,并分开她欲遮挡胸口的手,直接俯身压了上去。白妤一边咳嗽,一边尽力在挣扎,好在她仍旧没有呼救。不过她这样不配合,我也根本没办法好好的输入内力,胸口也感觉有一物有些硌得慌。
我脑子里顿时有电光闪过,连忙直起身子,从怀中掏出一物在白妤眼前一晃,道:“白妤姑娘,这是江小姐给我的信物,你可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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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掏出的是江浸月先前给我的一根造型古朴的木质簪子,原本按江浸月的意思,是让我给厨房里的小白姑娘或者叶三娘子的。但我找到她们二人的方法不同寻常,是以根本也没用上这根簪子。不过目前看来,给白妤的似乎也是有效果的。白妤止住了挣扎,咳嗽虽然没有停下来,但她似乎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