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说得,竟然对未来忽然有了一些新期待了起来。凤凰也更加的高兴:“好啊好啊。我也希望文炼能更进一步,可别被我落下了。别到时候再见了面,他要是都接不住我几招了,那多没意思。”
大伙儿都一起笑了起来,屋子里的气氛越来越是欢快。崔翊君凑到我身边小声道:“其实老爷起码在这里是不用担心的,这里的主家卢家也好陌上芳菲也好,都不会对老爷不利的,所以孟班主才会来的这么快给老爷解围。只不过……有些奇怪的是,我刚才在楼里楼外都转遍了,都没瞧见李珂。还有卢文灼今天似乎也没有露过面。”
我眉头微皱,怎么说呢,李珂若是真没来,那倒是省了心了,就怕他藏在暗处偷偷下手,防不胜防。至于卢文灼,我倒不信他没来,估摸是应酬什么客人去了,我也没把此事放在心上。崔翊君从腰后掏出一卷绸帛,苦笑道:“这个可能就是我出去唯一的收获了,是今日楼内的节目清单。”
“咦?”我从身边摸出那卷竹简放在了桌上,然后翻开崔翊君带回来的绸帛,粗略的扫了扫,“怎么这两份的材料不一样,这是什么名堂?”
崔翊君没有答话,只拿起那份竹简翻了翻,再瞟了瞟我手里的绸帛,似乎也有些不明所以。我却很快的发现了异样:“怎么这个最后少了一个节目?”我还翻到绸帛的反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误入白虎堂》。
崔翊君顺着我的目光对比了一下两分节目单,低声念道:“误入白虎堂?奇了怪了……”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问道:“老爷,这竹简是哪来的?”
夏烟接口答道:“是奴婢出门在楼道楼梯口上问一个侍女姐姐要的,那个姐姐问奴婢是那个房间的客人,奴婢报了房号,她就拿了这卷竹简给奴婢。奴婢刚拿到手,就看到那个道长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朝咱们房间过来了。
我点了点头,对夏烟道:“去把那个姑娘请过来说话。”
夏烟刚应了声,崔翊君摇了摇头道:“不用去了。妾身刚才回来的时候,楼梯口站的是一个小厮。”她蹙眉想了想,又道:“今日客人多且非富即贵,望山楼的伙计似乎有些乱,光是楼梯口那个小厮,就和妾身刚出门的时候不是同一个。”
夏烟还是不信邪,又跑到外面去转了一圈,回来时有些沮丧道:“果然如君姐姐所言。奴婢不知道那个姑娘叫什么,就直接问那个小厮,和他比划了半天那姑娘的容貌他也不知道奴婢说的是谁。那小厮说望山楼今日人手不足,有一部分人是从卢家长房临时抽调过来的,他也不认识。”
崔翊君起身道:“老爷,妾身再出去找人问问好了,看看能不能找到穆掌柜,一问便知。”
我倒没觉得这是个事,但见她重视,也就随她去了。她这回出去却没多久就回来了,只见她似乎也松了一口气,笑着跟我道:“老爷,穆掌柜没找到,但妾身在外面遇到一个相熟的伙计。他告诉我说确实最开始的节目单就是竹简的,是陌上芳菲的人说节目安排有变动,最后才换了绸帛的新单子。可能卢家抽调来的人搞错了,又把竹简的拿出来了,说是还有两个房间的客人也收到了竹简的。”
这么一说倒是说得通了。我笑道:“其实两份的差别也就是最后一个节目罢了。或许就是江小姐原计划是安排了最后那一出《误入白虎堂》,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取消了。我其实也很纳闷,这出戏大部分都是男子的戏份,也不知道江小姐是怎么打算的。”
崔翊君却有些惊讶,问道:“老爷知道这出戏么?妾身完全没听说过这个,不知这出戏出自哪里?”
凤凰笑嘻嘻的插嘴道:“崔姐姐你这就不知道了罢。这出戏是哥哥从一本叫《水浒传》的杂书上看来的,哥哥只讲给我听过,江姐姐还是从我这里听过去的。”
崔翊君更加惊讶,道:“这本书妾身也没听过,也不知道都讲了什么故事,江小姐竟然只凭着从小姐这里听来的故事,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排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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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得意洋洋,拿腔拿调的开口道:“这事就要从北宋末年讲起了,话说……”
“北宋是什么?”崔翊君莫名其妙。
“你从这里讲起,咱们今天陌上芳菲也不用看了,听你讲到白虎堂就得到后半夜了。”我笑着捏了一把凤凰的笑脸,然后含糊的跟崔翊君解释了一下,说北宋是书里的一个朝代。
凤凰则起哄道:“让哥哥讲好了,我要听我要听!哥哥有好久没有跟我讲这些故事了。”
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台子,道:“你不看演出了?”
凤凰撇了撇嘴:“江姐姐下去之后,我觉得这些节目都没什么意思了,也不知道她下一次什么时候上来。哥哥先给我们讲好了。”
崔翊君也笑道:“妾身从来没听过老爷讲的故事,只从小姐哪里听到过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