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烟惊愕万分,连忙道:“不是我……”崔翊君却见机极快,过来一把搀住了夏烟,说要陪她一起进去。
圆脸小姑娘有些不耐:“不用相陪,里面有人伺候,跟我进去就是。”崔翊君笑着多说了几句,那姑娘甩脸便要离去。崔翊君只好给夏烟丢了个眼色,让她先跟着进去。夏烟看了我一眼,见我没有阻止便没有再说话跟着去了。
夏烟进门后,那门又掩上了。我有些担忧,崔翊君道:“老爷不用忧心,这个地方没有什么危险的。让夏烟妹妹探探里面的情况也是好的。”
那边孙厉也是惊诧莫名,怒道:“什么鬼?你们个个看上去健康的很,这是用了什么手段?”他一边说话,一边提着棍子走近,我这才看清楚,他左侧肩胛上有一道极深的刀伤,伤口周遭乌青一片,像是还中了毒。
黄老爷那边有人哈哈大笑,正是那个凶戾的少年。孙厉冲着那边喝道:“你个蠢货,笑个屁!我进不去了,你老子不是照样要多等一个!”那边笑声顿时戛然而止。
只是我尚未答他的话,那中门又开了,这回出来的不是圆脸小姑娘了,而是一个也是一身浅绿衣裙,看上去约莫二十来岁,长相斯文的姑娘带着夏烟出来了。我连忙迎了上去,只见夏烟也是面露困惑。斯文姑娘姿色平平,身材略有些丰腴,但一双眼睛大大的倒是挺好看的,只不过她一开始打量周围的人,那“特别”的眼神便让我笑出了声。
那斯文姑娘细细的眯起眼睛,脸也不自觉的前倾——这分明是度数不低的近视眼。我上辈子高度近视,不戴眼睛找东西的样子和她如出一辙。只是这份熟悉虽然让我倍感亲切,但我的失态顿时让身周人人侧目。我自己也颇觉尴尬,连忙收敛了表情,斯文姑娘也木着脸眯着眼睛锁定了我,冷冷道:“看来就是你了。”
我苦笑一声,放下凤凰拱了拱手道:“是李某失礼了,姑娘勿怪。”
斯文姑娘上前一步,仍旧面无表情,道:“你是什么人?”
我笑着报了自己的姓名,那斯文姑娘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孙厉有些吃惊道:“你就是那个半城先生?”
我谦虚道:“当不起这样的称号。李某见过孙大侠。”我根本不知道孙厉做过什么,崔翊君也没说,只是想着白玉柱这样的外号,应该不是什么恶人。
孙厉眼神一亮,道:“我听说了你的事迹,倒是挺对我的脾气。等汤神医治好了我的伤,我就来找你切磋一下。”
我刚要客套几句,那斯文姑娘面无表情的打断道:“原来你就是那个狂徒,难怪这般作践自家的丫鬟。”
“什么!”
我大惊失色,其他人也都吃了一惊,夏烟更是面色煞白,不知道是惊的还是吓的。崔翊君连忙笑着道:“姑娘何出此言。这位夏烟妹妹和我同是服侍老爷的姐妹,我家老爷平时待我们如何,我是再清楚不过了,哪有“作践”这样的事?”
夏烟靠到我身边,拉住了我的胳膊,道:“老爷平日对奴婢极好,奴婢只不过是昨夜……没睡好罢了。”
那斯文姑娘也根本无所谓我们说什么,冷着脸转身就要走。崔翊君闪到她身前盈盈的行了一礼,赔笑道:“我等诚心求医,还请姑娘明示。”
斯文姑娘声音更冷了几分:“你们是要动手?”崔翊君连说不敢,只反复分说我不是这样的人,还请对方有话直说。
孙厉也凑过来,道:“陈姑娘,你就跟他们说个明白呗。”
那姓陈的姑娘顿了一顿,然后冷冷的哼了一声,道:“这狂徒分明是学了一些乱七八糟采阴补阳的邪术,把好好的一个姑娘折腾得只剩半条命,这还不是作践?”
这话一出,真是震惊全场,估摸离得远黄老爷一行人和锦星派道姑们都听到了,片刻之后,我甚至还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女子“无耻”、“淫贼”的斥骂之声。姓陈的姑娘的语气中总算有了一些情绪:“我好像听说你和天门派有过节,莫不是因为你作践了人家的姑娘?你走吧,我家神医大人最恨你这种欺辱女人的男人,以后不要再上门了,以免惹神医大人生气。前些日子送来的一个姑娘也是,都被折腾的不成人样了,把神医大人气的不轻,真不知道你们这些人的心都是什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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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厉有些恍然:“啊……天门派的,是不是先前进去的那个白衣的女子?我瞧着她拿的佩剑似乎是天门派的。”姓陈的姑娘点了点头。孙厉眼神也变了,后退了半步,握紧了手中的乌黑棍棒,语气也变得有些冰冷:“难怪了……刚才你们堵住那个白衣女子,莫不是……还想继续作恶戕害?”
锦星派的道姑们,慢慢散开了围了上来。只有黄老爷那边没有动静,似乎是想看戏。我极为恼怒,这都什么世道,能把处男当淫魔。夏烟我压根还没尝过,玄机子之事更是胡说八道,这娘们我总共也才见过三次。我怒道:“一派胡言……”等等,那个折腾的不成人样的姑娘,莫不是怜影身边的檀云?
锦星派里一个身材极为苗条高挑的道姑也站了出来,柳眉倒竖,眼含薄怒,指着崔翊君道:“你也是女子,为何帮这种人为虎作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