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北侧一间小屋的斗室内。
屋子虽然陈旧,里面却打扫得很干净。
打眼望去,也只有一张条案和简单的陈设,但布置得居然很是精致。
墙上挂着一幅画像。
程瑶跪在画像前面,嘤嘤抽泣着。
“娘,女儿这些年活的好辛苦。虽然您想让女儿过平淡的生活,不问江湖纷争,但这又谈何容易。有些事情是身不由己的。自己如果不够强大,就会受尽别人的欺辱,永远看别人的脸色而活。”
程瑶拭干眼角的泪水,坚毅的目光冲淡了双眸的忧伤。
“不过娘放心,这些事情是吓不到我的。终有一天,我一定会重新夺回我失去的一切,重振山庄和您的威名。再也不用隐姓埋名,如此卑微的活着。”
寒凉的夜色,却藏不住一个少女如烈焰一般火热的决心。
林溪镇的一家酒楼里。
李洛与岳朗清把酒言欢,逍遥快活,气氛则完全不同。
二人吃着牛肉,吹着牛皮,喝着美酒,撒着酒疯。或许这就是所谓一见如故的酒肉朋友,所有的缘分在酒里,所有的真言在酒后,所有的豪情壮志最后也都化作一连串的呼噜声音。
翌日,已是晌午。岳朗清昨日切磋了武功,喝到了尽兴,赌瘾就该犯了。
岳朗清对李洛道:“小兄弟,你身上可有银两,借我用用。”
李洛自知肯定觉得没有好事发生,但又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只得暗自叫苦道:“不知前辈要多少啊”
岳朗清笑了笑道:“三十两也就差不多了,等翻了本儿就还你。”
李洛道:“看来岳前辈这又是准备要豪赌一番了。不过前辈这一身的武功,又何须银两呢?”
岳朗清道:“此言差矣,武功归武功,赌品是赌品,人生如赌,失财是小,失信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