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重阳离去,鬼麒麟也逐渐放开,与玉离经随意交谈起来:
“仁慈之人,残虐之人,潇洒之人,画地自困之人,反复无常之人,执迷不悟之人,不知所云之人,像他一样之人,像你一样之人。
诸如此类,所行甚异,却都同样难改其行。”
因为见过太多,所以在大多时候,牠都只是作为旁观者,或者见证者存在,送走一代又一代人。
“所以,你便无心管了吗?”玉离经疑惑道。
“那我便不会受召而来,你也就不可能见到我了。”
先是反驳了玉离经的提问,随后,鬼麒麟为他解释道:
“你们光阴匆匆,各有执着,细观之下,确实能造就改变。
但万象生异,本难一同,正反相生,必见祸患,始卒环流,物极必反。
所以,对我而言,并没必要多做什么。”
职责不同,追求自然不同,鬼麒麟带给玉离经的感受,与蔺重阳还有非常君截然不同,与君奉天亦是不同。
他平常所接触到的长辈之中,以师伯蔺重阳最为年长,据亚父与师尊口述,师伯的年龄,只比德风古道的历史少一甲子,虽然说,从外表上很难看出来。
不过,不同之人,对人生的态度同样不同,师伯虽然年长,但精气神都极为年轻,只有在一些特殊情况,才能自其身上,感受到岁月的沧桑。
反而是鬼麒麟之表现,给他的感觉更像一名睿智的长者,他不清楚,这究竟是通透,亦或是澹漠。
所以,他选择继续请教:“这是你的体会?”
“而你的体会,不会与我相同,因为我们的经历不同,所见亦不同,你与伏字羲也同样。”只见鬼麒麟轻轻颔首,算是承认了。
“这一夜发生了太多,我需要时间,来好好消化一下。”
玉离经抬手揉了揉发胀的眉心,语带感慨,他觉得自己可能需要,进行一个简单的闭关,来消化一下所得,然后调整一下状态:
“走吧,也该回去了。”
仅仅是一个夜晚,他便经历了见到生父,了解当年真相,见证其之身亡,将其遗骨安葬,并顺利继承遗产等数件大事。
其中一些事情,险些让他接受不能,但还是开始慢慢接受了。
“要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脚程这方面我还是没问题的。”